他們向來平和的關係,被這個意外的插曲給打碎,回到臺灣之後,僵硬的關係也不見好轉,反而因為僵局維持太久,誰也不知如何化解,關係變得愈來愈生疏。
現在他們之間,關係再普通不過──他付錢,她煮菜,除此之外,完全不做任何不必要的交談。
很快地,冬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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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呃……在微笑……”
袁祖燁搖搖晃晃地走進家門,一身酒氣,他甚至唱起已經二十多年沒唱過的兒歌,就知道他醉得有多厲害。
今天是五行集團五位龍頭老大的聚餐日──他們會在每個月當中選一天一同用餐,聊聊彼此的近況,順道聯絡一下感情。因為近來心情不好,袁祖燁便多喝了幾杯,誰知道居然醉得一塌糊塗。
雖然紀夢棠立即給他吞了一顆解酒錠──那是她的“情夫”硬塞給她,是身為醫生的他自己研製的藥劑,對消除宿醉很有神效。可惜的是,那種神效只對宿醉後的症狀有效,並無法讓他立即清醒,所以他們還是請封縉培順道送他回家。
而冷血成性的封縉培只將他送到家門口,壓下他的指紋開了門,將他一屁股踢進去之後,隨即徑自離去。
這已是他所能做的極限──對一個醉鬼!
封縉培走後,袁祖燁跌跌撞撞地往屋內走,裡頭黑漆漆的,只有人口處留有一盞小燈。
其實就算有燈也沒有用,因為袁祖燁根本醉得搞不清楚位置與方向。
“我想睡覺……房間在哪?”他一邊咕噥,一邊在牆上胡亂摸索。“門呢……門怎麼不見了?”他的房門怎會憑空消失呢?
“門呢?我要進去……”當他幾乎像個孩子似的發起脾氣時,突然摸索到房門的門把,他立即露出醉酣酣的笑容,高興地開啟那扇門,直接走進去。
因為裡頭烏漆抹黑的,他摸索著走進去,直到碰到床的邊緣,才突然像斷線的木偶,一下子倒向那張香軟的床。
他立即沉沉睡去,根本沒聽到女人驚恐的尖叫。
“是誰……啊!”
今晚袁祖燁出門參加朋友的餐敘,簡舒瑀不必做晚餐,更不必在他面前裝出他們不曾爭執過的樣子。雖然心情輕鬆不少,但是空蕩蕩的房子卻令她覺得寂寞,於是洗過熱水澡,她不到十一點就上床睡覺了。
她本來睡得很熟,但是突然有些奇怪的噪音把她驚醒,不過因為實在太困了,所以簡舒瑀乾脆拉起棉被蓋住頭又繼續睡。
可是那些噪音實在太惱人,鏗鏗鏘鏘還乒乒乓乓的,她終於忍不住拉開棉被,睜開一隻眼睛,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暗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個人影正向床邊摸來。
該不會是那個名叫莫妮卡的女人偷溜進來,又把她錯認成袁祖燁,脫光衣服想來勾引“他”吧?
“是誰?!”她的厲聲質問還沒說完,那個人就“咚”的一聲趴倒在她床上,嚇得她放聲大叫。
“放、放開我!”她整個人被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即使用力推,也推不開壓在身上那個龐然大物,害她滿身香汗淋漓,卻徒勞無功。
最後她勉強伸出手,開啟床頭的小檯燈,這一開燈才赫然發現──抱著她的人是袁祖燁!她又驚又怒,虧他平日裝得一副冷漠高傲、不屑理人的樣子,晚上卻摸黑溜進她房間,企圖非禮她。
“你這個大色狼!偽君子!變態狂……”
她邊罵邊踢邊掙扎,可是片刻之後她發現,自己認為居心不良的色狼像死了一樣,毫無動靜,只是不耐地哼幾聲,最後甚至發出輕微的鼾聲,顯然完全睡死了。
“唔?”他居然睡著了!呃……他不是來非禮自己的嗎?
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燻得她也快醉了。
“搞什麼嘛!”原來他喝醉酒,八成是走錯房間了!可是!不對啊!他不能就這麼趴在她身上睡吧?“喂……快起來!”
她伸手去推他,要他快起身。
“唔……”這回袁祖燁總算有了反應,他撐開重到不行的眼皮,看見面前有一雙“作怪”小手,不斷地推他的身體,難怪他睡不好!
他喃喃低咒幾句,好像在嫌吵之類的,便抓住她的兩隻小手壓在自己的身體底下,接著又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