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喬聽了,哈哈大笑,鼓掌曰:“靜雨得我真傳!憶安這包打聽,真不是虛的。你們兩個今日算是立功一件!”
可誰知,第二天在雲華居,雲卿喬又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只不過這雲老太太盼她嫁個孬的,而她父母親是希望她嫁個好的。
丞相雲修文拿著一卷紙,一一展開給葉荷瀅與雲卿喬看,上頭畫的是各家的公子。
見狀,雲卿喬不禁問出了聲:“爹爹,您這是?”
雲修文與葉荷瀅對視一眼,雲修文道:“這幾日,為父上朝後,太后不止一次地問起了你的終身大事。”
難道她真的要嫁不出去了嗎,怎麼人人趕著給她找夫君,“可是,爹爹,女兒並未及笄啊。”
葉荷瀅撫著自己微隆的小腹,道:“話是這麼說呢,怕就怕這天家又一次賜婚下來。所以,我同你父親商議,我們就想著趕早些把婚事定下來,到時候天家也不能拿我們如何了。”
雲卿喬苦笑,“這太后真是用心良苦啊。”
雲修文微皺眉頭,道:“這天家已經賜婚兩次,喬兒也被退婚兩次,這適合的人家目前都是不敢娶的,這紙上畫的這些,還是我拜託同僚去說來的。喬兒你看看。”
雲修文一張一張翻著畫像的紙介紹著:“這位是翰林院編修,年齡二十有一,家世……”
後面的話,雲卿喬全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看到她丞相老爹嘴巴一張一合地說個不停。
當晚,雲卿喬像瘋子一樣在竹石居的院子裡跑來跑去,可僅僅如此,還是消散不掉心中鬱悶的感覺,自己現在生活得好好地,為什麼要嫁人呢,而且還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搞得好像她很難嫁人似的,這讓她很不爽。跑了有一刻多鐘,加上天氣還是有些悶熱的,才一會她就大汗淋漓了,幾個丫鬟見狀就伺候她洗了個澡,她才感覺好了些,心情也沒那麼煩躁了。
結果睡了一覺醒來,雲修文的小廝過來傳話,問那畫像上的她有沒有中意的,或者有什麼要求之類的,說是要雲卿喬今晚給她父親一個答覆。
這下可好,她心中更鬱悶了。
“初南,給我把這個髮髻拆了,梳個男子的髮髻,用那根玉簪即可。”雲卿喬說著,一邊走著一邊自己動手把頭上的簪花一一取了下來。
初南跟在後頭,問:“小姐是要扮做男子?”
她轉到梳妝檯前,坐下,道:“嗯,我要出去走走,等會你們都別跟著了,讓子揚子晨隨我同去便可。”
初南稱是,利索地替她家小姐梳好髮髻。
然後,憶安拿來一套白綢錦緞製成的男裝,服侍她穿戴整齊。
雲卿喬在鏡子前轉了幾圈,覺得還是有些不像男子,於是又在妝容上下了一番功夫。這劍眉,這面容已經無疑是個男子裝扮了,可總覺著還有哪裡不像。
她對著四大丫鬟問道:“你們幫我看看,我總覺著不像男子了,之前女扮男裝去找子揚子晨那會,還是得心應手的呢。”
四個丫鬟面面相對,就幽竹憶安憋不住,笑出了聲。
她道:“不許笑,你們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