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雲卿喬已經顧不上憶安那搞笑的模樣了,憶安有多搞笑,那就代表了她當時有多出糗。
憶安又道:“小姐後面還跟璟王殿下說了好多話,大概說的就是小姐近期被逼婚的那些事情。”
“不是吧,我連這些都說了?”她真的是沒臉見軒轅景曜了,原本有了宮宴那回事情後他老是因此笑話她,現在倒好,自己給了他那麼多料,以後她真的要躲著他走了。
幽竹與憶安點頭如搗蒜。
雲卿喬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心道:該怎麼辦,她要不要上門去說個清楚,萬一人家真的相信了,那可怎麼辦。心中另一個聲音道:不行,人家那時當她是醉酒說胡話呢,醉酒了的人都斷片了,現在找上門去,那不就是告訴他,她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她正想著,初南與靜雨回來了。
她們兩個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雲永元的小廝徐興,徐興告訴她們——雲永元寒毒毒發了。
初南靜雨就把徐興跟她們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雲卿喬。
雲卿喬疑惑,難道二哥這幾日沒泡藥浴,又或者說藥浴已經不起作用了?
事態緊急,她先把醉酒的事情放一邊,帶著初南幽竹先去清風軒看下她二哥。
到了清風軒,雲永元的屋子裡滿屋的墨香味,紙上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子,雲卿喬也無暇顧及。
雲永元看到雲卿喬進來,慌忙把畫紙都收了起來。
“二哥,你可是沒泡藥浴?”
“嗯,忘了。”他道。
“為何?”她可不信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會忘記。
他不答。
他才不會告訴她這幾日因為她醉酒被軒轅景曜抱回來一事耿耿於懷才不肯泡藥浴的。
雲卿喬看他不打算回答,也不勉強他,只是拉過他的手腕,把了下脈。然後,轉身在他的桌案上新寫了方子。
她把方子遞給徐興,“你去抓藥吧,回來後三碗水煎一碗,臨睡前讓我二哥服下,這次的寒毒只能這麼壓制一下了。”
徐興恭敬稱是,轉身就出了屋子。
雲卿喬看他不想開口說話,便要轉身離開。雲永元不知哪來的力氣擋在了她的面前。
“二哥,你怎麼了?”
然後他體力不支癱倒在她面前,初南靜雨與周正連忙把他扶到床上。
他幻想著——
她正欲離開,她被他拉住了手。
她輕喚一聲:“二哥。”
他道:“如果可以,我願意自私一些,就這樣一直不放手!”
她用力掰開他的手腕,語氣決絕道:“二哥,我們是兄妹啊!”
他這才泱泱不樂地縮回了手。
她意識到他喜歡她,然後囑咐下人照顧好他,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與她這樣連兄妹都做不成了!
而現實卻是——
他躺在床上,有氣無力道:“妹妹,離天家人遠一些,他們會傷害你的。”
她道:“我知道,二哥,你放心。”
他又道:“都怪二哥護不了你,要是三弟能早些回來就好了,到時候有他護著,我也放心些。”
她笑了笑,道:“二哥的意思是我經常惹事?”
“不是,是妹妹太過優秀,總有那麼些人想要妄想妹妹。”
她不知他說的那麼些人裡面也包括了他自己。
她淡淡一笑,“軒轅景曜據說被璇郡主選中的人,而軒轅景逸只是我的好哥們,僅此而已,二哥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