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永元內心超級煎熬,煎熬到他都忘記了每個月寒毒毒發的前五日都要泡藥水澡的,只是廢寢忘食地一直關在屋裡畫畫。
至於雲琦蓉,她就更難受了,她多年來夢寐以求的男子居然抱了雲卿喬這個賤人。而她只是希望他能看她一眼,哪怕真的只是一眼,都沒有。
於是,第二日,雲琦蓉穿白衣戴面紗,去到璟王府門口跪著,求軒轅景曜收下自己為妾。結果被他拒之門外。
然後她被路人輕薄了去,還說自己是雲府小姐。
這回可好,人們都以為丟人的壞了名節的是雲卿喬,誰叫她雲琦蓉還戴個面紗的。
於是,雲卿喬名聲更差了。
殊不知雲卿喬喝醉了,連睡了三天三夜。
那事情發生在雲卿喬醉酒的第二日,這雲琦蓉栽贓陷害的時候真是高估了她的酒量。
軒轅景曜知曉了此事真實情況,在下朝後的第一時間便把它告訴了雲修文。
雲卿喬醒來,軒轅景逸就來雲府看她,這次他還帶了萬兩銀子的銀票。
景逸隻身一人來到雲相府,雲修文嚇到了。上回他小女兒是讓璟王抱回來的,雲琦蓉陷害雲卿喬的事情,也是由璟王出面澄清的。在她昏睡期間,這五王爺軒轅銘還派人過來問候。這回他小女兒醒了,這璟王的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八殿下也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光是一個璟王已經很讓雲修文頭疼了,再加兩個,這下他的喬兒還能跟天家劃清界限嗎?
景逸到了雲府,雲修文親自去迎,躬身作揖道:“八殿下,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恕罪。”
景逸揮了揮手,又伸手扶了一把雲修文,微笑道:“伯父,不必多禮!”
這一聲“伯父”把雲修文真的嚇到了,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
景逸見狀,哈哈一笑,“可不就是伯父嘛,雲卿喬是我新認的小弟。按照這輩分來,我喊雲相一聲伯父不為過吧?嗯?”
這景逸前頭說得好好地,後頭那聲“嗯”著實顯示了天家的威儀來。
雲修文捂著心口,深吸一口氣道:“殿下喜好便是,喜好便是!”
“雲相不必擔憂,本殿這次前來只是來看望一下雲弟。”景逸微微一笑,只顧自己往前走了。
雲修文快步跟上,“殿下,這邊請!”說著,只好把他往竹石居帶。
這廂竹石居里,三天未洗澡的雲卿喬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洗完之後神清氣爽,溼噠噠的頭髮已經絞乾,沒梳髮髻,只是讓初南鬆鬆地梳了個麻花辮。現下正躺在樹蔭下閉目養神,臉上正蓋了一本書。
“嗯哼,嗯哼!”雲修文看到他女兒正躺在躺椅上,只好咳嗽兩聲。
雲卿喬聽到她爹爹的聲音,喊了聲:“爹爹,讓我眯一會。”說著轉了個身,還不忘把書重新蓋在臉上。
“嗯哼,嗯哼!還不起來,成何體統!”看到她那一幕,讓雲修文好笑又無奈,不得已只好作出一副嚴父的表情來。
感覺到有人輕微的笑聲,雲卿喬一個彈跳從躺椅上蹦來起來,書本差一點就要掉在地上,她拿腳尖一勾,書本就安放到了躺椅上。
她轉過身來,笑嘻嘻地道:“爹爹,你嚇我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