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裡屋,雲卿喬坐下,靜雨給她倒了杯水,她說了一下午話,水都沒喝上一口。
幽竹端進來百合銀耳羹,放在桌上,輕聲道:“小姐,用羹湯吧,這羹湯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加了太子參的。”
下午雲卿喬被帶往雲老太太的念芷堂的時候,幾位丫鬟得知後後悔不已,如果當時無論她們之中的哪個在雲卿喬身邊,都輪不到別人來誣陷自家小姐。
雲卿喬用勺子輕輕攪拌,舀一勺,優雅地放到唇邊小小地抿了一口,暖暖地很舒服很美味,抬頭便道:“這羹湯做的夠多吧,你們幾個每人也都用一碗吧,美容養顏的!”
幽竹道:“羹湯夠多,小姐,我們都吃了的。”她們家小姐對她們就是好,自己吃什麼她們丫鬟也吃什麼。
“那就好。”
幽竹又道:“小姐,這雲琦菲與雲琦蓉只被禁足半月,好像太便宜了她們!”這幾個丫頭在人背後都是直呼其名的,只有她們家小姐才能得她們的尊敬。
雲卿喬放下勺子,分析道:“父親也有他的顧慮。明眼人都知道甜兒是被推出來頂罪的。我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原因能讓鄒姨娘與林姨娘聯手了,那就是她們認為孃親咳血是因為病情加重了。而這府上最有可能成為繼夫人的是三姨娘餘婉柔,這餘姨娘有兒有女,又與世無爭,能在這府裡立足想必也是個不凡的。如果餘姨娘的兒媳婦生下了兒子,那麼餘姨娘一房肯定是勢頭更勁。”
邊上在替雲卿喬整理脫下來的外衫的靜雨冷靜道:“所以她們才想要害大少夫人與小姐您,這樣子她們可以一箭雙鵰!”
雲卿喬繼續分析道:“正是如此,恐怕我父親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他嚴厲懲罰了這群人,那麼不是給人落實了孃親的病情嗎。所以父親只能重重拿起,輕輕放下,要擱在以往,下人要謀害主子,那可是打死餵狗都不為過的。”他父親應該是不相信孃親的病情,更加不願接受孃親咳血的事實。
幽竹狠狠道:“那真是便宜那幫壞心的東西了!”
“這甜兒被打了三十個板子,必定身受重傷,鄒姨娘她們為防止萬一,一定會殺人滅口。幽竹,你去找到她,給她看看傷勢,再給她點銀子,把她安置好。”雲卿喬吩咐道。
“小姐,這人有用?”幽竹問,她們家小姐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是的,這個甜兒已經二十多歲了,至今未嫁,憶安打探過,她之前是鄒姨娘的貼身丫鬟,後來才給了雲琦菲。二十多歲的人,在這府裡好歹有十年了,很多事情恐怕是知情的。”
“好的,小姐,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第二日,大嫂範氏送來很多吃食,還有名家字畫,雲卿喬笑著一一收下,自己雖然是吃貨,可是這名家字畫更是好東西呀,她也喜歡,值錢的很!
這範氏現在是把雲卿喬當成她與她肚裡孩兒的救命恩人了!能在這府中多一個友人少一個敵人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