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鄒姨娘與林姨娘的來歷，表面上無從查詢了？”雲卿喬不解。

“是的，但是以她們的資歷，絕非一般落難女子，她們識文斷字，起初我並未在意，後來你二哥的生母與你孃親先後出了中毒事件後，我才開始留意，最開始我也以為她們可能是揚州瘦馬，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直到最近，我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老太太救了一個是瘦馬也就罷了，可怎麼那麼巧合，兩個都如此。然後，太醫院的張院判是我的好友，他的言語之間讓我明白這毒藥來源不是普通百姓能弄到的，所以……”

雲卿喬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決定直接說自己的想法，“所以爹爹認為還是把鄒姨娘放在身邊來得安全？”

“正是，她想裝瘋裝多久就多久，但是隻要她還在雲府，那麼背地裡的人就無法再聯絡到她，那至少不能再害你孃親了！況且我還想利用她找到真正想害你孃親，害柳姨娘，甚至陷我於不義的那個幕後黑手。”雲修文直白道，他知道以雲卿喬的聰慧，這些都不是秘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他這個女兒了。

雲卿喬繼續問：“所以爹爹就著我的說辭就下了臺階，讓大姐姐以為是她的求情才讓鄒姨娘留在府中的？”

“正是如此！你呀，有顆七巧玲瓏心，為父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你早已知曉，今日這一出就是等著你呢，你來了就說明你什麼都查到了。無非這幾位姨娘的來歷你毫無頭緒，不是嗎？”

雲卿喬微微頷首，沉默了半晌又問：“爹爹你這是怪喬兒太聰明呢，還是太過聰明？”

雲修文執著茶蓋，不顧茶水已涼又喝了一口，嘆道：“你大哥聰明有餘，迂迴不足，在仕途上恐怕容易得罪人；你二哥藉口身有寒毒的原因，又不願出仕；而你三哥呢，為父已有九年未見，雖然聽說他屢立戰功，看來定是走武將這條路無疑了。眼下，能入得了為父的眼，跟為父一樣心性的，恐怕只有你了，可惜你終究是女兒家！”

聞此言，雲卿喬語氣活潑道：“如果父親大人想讓女兒走女相這條路，女兒自是答應的！”

“你呀！”雲修文指著雲卿喬開懷大笑。

“爹爹，女兒說的是真的，您要是有空，可以帶著女兒出門走走，見見世面，女兒到時候女扮男裝，定然不讓父親大人失望。屆時，您就說我是您的三公子，對，哈哈哈，就說我是我哥就可以了。我哥在軍營用的是葉仁博的名字，雲睿博就讓我來當就好了。”雲卿喬想到可以大展拳腳，興奮不已。

雲修文也若有所思，誰說女子不如男，他雲修文的女兒定是頂頂好的。再說了，又不是讓她去女扮男裝考取功名，只是見見世面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道：“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

雲卿喬開心地笑著，“那爹爹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