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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主動,是主人翁的表徵。現在是男女平等。被動,是那時女子的自悲感。這是歷史的進步!”李搏古批判著妻子,同時也是在耐心地解釋,“再說了,主動與被動也不是事物的本質。怎麼?被動就高貴呀?你瞅瞅你女兒那劍拔弩張的架勢。想一想,去愛、被愛都是甜蜜幸福的,靠外力能堵得住嗎?我若不放行,咱倆怎麼介入?不介入怎麼能具體瞭解?不具體瞭解,又怎麼能判斷?就是真要反對,也需要拿出有說服力的具體論據吧。我知道,你特愛這個孩子。可,不能被孩子接受的愛,特別是她不需要的愛,對她肯定就是一種束縛,他肯定逆反,甚至是反抗。”最後,他又是一笑,“若最終的結論是孩子正確時呢,咱倆就得支援,並且應加以輔導!”

王孜萌的眼光柔和了,並且飽含了崇敬之意:“道理我全懂。人的通性,也許是劣根性,總是愛主觀,還總願意對方聽話、、、、、、”她認同了丈夫的思維。

(10)五十年代的市體育場內的足球賽場,不是草坪,正在進行足球比賽。看臺也只是階梯式的鋼筋水泥砼體座位,也就是比走人的通道高出十公分的水泥蹬面。正面看臺,已基本上坐滿了觀眾。在最好的段位上,人群出現一個空,是一個書包和一邊一摞課本佔據著三個人的座位。此時的李曉晴,正站在上邊看臺最高處的護牆那兒,既能看比賽,又能看著書包、課本,還可以從護牆上,向外看著前院大門及鐵絲網外的馬路。她在氣惱,焦躁地盼望著父親的來臨。

當她看見她所熟悉的那輛父親常坐的轎車駛進了院子,一掃氣惱與焦躁,眉開眼笑。她迅猛地從人行通道向下、向下邊的進出口跑去,到了檢票口那兒,把事先購買、預備著的另兩張票,向檢票員一晃,便迎向了剛剛停好的轎車。

李搏古居中,三個人已坐在預佔了的位置上了,李曉晴正在往書包裡裝書。李搏古端著軍用望遠鏡,正在向場上進行搜尋:“他幾號?”

“穿白上衣的,九號。”

一位漂亮的妙齡女學生,一長一少的兩位軍人,還有軍用望遠鏡,已引起了周邊人們的注意了。

望遠鏡的鏡頭,鎖定了楊光。鏡頭在上下挪動,觀察著他的身體:上*比基本協調,整體健爽。他突然跑動了,李搏古便放下了望遠鏡,只見他虛東實西地欲搶位,球落在哪兒了,他也就搶到哪了,接住了一妙傳之球。他腳法嫻熟,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一連衝過了三個截堵的隊員,球、人全突入了禁區。但射門的方向,又被及時補位的隊員封位了。他好像長著後眼,立刻就將球撥向了右前方倒出來的一個空檔,真就有一隊友從後邊及時揳入,搶上去就是臨門一腳、、、、、、

人群中,有人興奮地大喊了一聲:“這球喂得太好了!”以為穩進無疑,但對方的守門員,一個鯉魚躍,當然也只一隻手杵到球,球飛向了上樑,反彈了出來、、、、、、又有人大喊了一聲:“太可惜了!”

而這時的楊光,一看反彈出來的是個高球,方向是奔向自己,便立刻飛速突入。但突進的過頭了——因球速太快,球太高了,是判斷失誤,要衝頂,肯定夠不著,即使後退,也不趕趟了——忙急中生智,立刻轉身,只墊了兩步,一個躍起、後仰,倒鉤,球正好打在自己的腳背上,當守門員剛剛爬起意識到時,已為時太晚,球已入網窩了。

李曉晴此時是,既去看楊光,又在觀察著父親。而李搏古卻完全是已聚精會神地在看球,神情跟著場上的球、人走了。最後他竟然迸口地也喊出了一句:“好一個倒鉤!太機敏了!”

不光是李曉晴沒怎麼看清球是怎麼進的,當然還有別人,因為議論,思想溜號,聽見鼓掌歡呼聲忙去看球,知道進球了,卻不知道是誰踢進去的,也忙問:“誰踢進去的?”

“九號,九號。”一個人在狂熱地回答,歡呼;“多麼機靈的一個轉身,躍起、後仰、倒鉤、、、、、、他太厲害了!是那個單位出來的?”

李曉晴狂喜著,她忘乎所以地迸口就喊了出來:“二十九中學的、、、、、、”當然,她也只是喊出了她想喊出的話的一半,因為她看見了她所能見到的所有的觀眾,全把目光聚向了她自己。

而此時,李搏古是又端起了望遠鏡,在鏡頭裡他觀察到的是楊光的表現,而此時的楊光,他並沒有太特殊的高興和張狂,只是兩個隊友狂熱地摟住了他。李搏古看到了他的笑臉了,他只是開心,長得很清俊。這時,他看見司機已經站起來了,便向女兒道:“是個好苗子、、、、、、”欲站起來道別,但卻被女兒按住了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