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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鄉,農業合作化關他什麼事?不就幾句鳴放的話嗎,一輩子就算完了。現在是她的一個女兒也完了——女兒考大學時,填表報家庭成員,哥哥還是大學生、團員,可入取後,學校一政審,他哥已是右派了;就要給她調系,從國家重點系調到非重點系,她不同意也硬調了;她想不通,欲跳樓自殺、未遂,被學校除名、丟了學籍、遣送回家了,回家後,又得了精神病。她還得請假看護女兒、也不能上班了、、、、、、二兒子是黨員預備期,到期了,別人都轉正了,他仍未轉正。他老頭正研究要升他為車間副主任,可能也夠嗆了!將來就是家人漲工資都會受影響,已株連全家了。一肚子氣向誰出?能不遷怒於你嗎?你走吧!就是打你一頓,你也得挺著,別找事了,趕快走吧!”

李曉晴聽得是早已淚流滿面了,她慘淡地回答了一句:“挨一頓打,更好!正好讓他們出出氣、、、、、、”

那小夥子又刮目地審視了她兩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退了回去關嚴了門。李曉晴眼前就立刻再現了一九五五年春天他與楊光拜見了他父母后,他父母相送時分手都走很遠了,兩位老人還熱情招手目送的情景。自己還曾向楊光非常滿意地評價了一句 “你媽這個人,真好!天下,就再也不會有比她更熱情的人了。”後來也真證實了,如前年考大學錄取後、去年春節、暑假也來過的幾次、、、、、、楊母也是那樣的親切、熱情。可方才,她卻像個凶神惡煞、、、、、、而那中門裡出來的小夥子的話,又重新響在了她耳邊,“你也別怪她、、、、、、已株連全家了!一肚子氣向誰出?能不遷怒於你嗎?”她這時的淚水,湧出得就更多了、、、、、、

第二天,第一節課的下課後,李曉晴同範婷婷從教學區走向了自己的家。已是在她自己的小臥室裡了。她在向範婷婷哭訴著:“這不成封建社會的株連了嗎?!真也怪不得楊光他媽恨我,要是換位思維一下,我如果也是那個認知水平,肯定我也興許那樣、、、、、、”她痛苦地嗚咽著、、、、、、“我愛的人,不但被我毀了,而且還坑了他全家、、、、、、”

(41)放寒假了。在假期中,校區這回可真是靜無人跡,一層白白的新雪封園,只各主要地區才有清除的車道、甬道。

這天上午,李曉晴同範婷婷一同歡快地從自己家裡走出了房門。李曉晴不好意思地:“你還特意來請來了、、、、、、”

範婷婷:“爸、媽、雙柏生、我哥都說了,我必須來。你雖答應了,若是萬一忘了或者藉口忘了,不去了呢?”

“多大個事,值得你們家這麼大動干戈、、、、、、”

“倒不是吃頓飯的問題、、、、、、主要是一種心情。人皆有惻隱之心,這是人性的底線。可現在卻稀缺了、、、、、、要歡慶,只為紀念一下、、、、、、”

、、、、、、兩人出了校門、、、、、、上了公共汽車、、、、、、

全家四口人,算雙柏生、李曉晴六人全聚在家裡的一面大圓桌子四周了。桌上是酒菜滿桌。早已吃好了的樣子。範婷婷勸著父母:“爸,媽,你們就自便吧,你們倆在,我們太拘束、、、、、、”

“那好!給你們一下午的時間,我與你媽上你小姨家去!”

、、、、、、屋子裡、桌周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後來桌子、、、、、、也撤下去了。四個人隋便的坐著,談笑風生、、、、、、

李曉晴突然地把話題轉向了國內政治形態:“一九五五年,主席批了:‘我們的某些同志卻像一個小腳女人,東搖西擺地在那裡走路,老是埋怨旁人說:走快了,走快了。’然後,就開始了全國性的批判右傾保守主義,並掀起了農村社會主義運動的高潮。而這次,毛主席在八屆三中全會上說了‘這個“四十條”去年以來不吃香了,現在又“復辟”了’,然後就是十一月十三日、十二月十二日《人民日報》的兩篇社論。前一篇提了:‘有些人犯了右傾保守的毛病,像蝸牛一樣爬得很慢,他們不瞭解在農業合作化以後,我們就有條件也有必要在生產戰線上來一個大的躍進。’;後一篇又說了:‘思想仍停留在三大改造高潮以前的階段,而沒有認識三大改造基本完成後的新形勢’‘起了消極的促退的作用’。五五年是反右傾保守主義,現在是反右派鬥爭。據說八屆三中全會時統計,全國已劃定右派六萬餘人了。而反右派運動並沒有結束,現在的人數也許要更多了。他將要把中國引向何方呀?”

範哥笑答:“引向‘在生產戰線上來一個大的躍進。’‘在十五年左右,我國在鋼鐵和其他重要工業的產品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