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攻擊他人的和平狀態。於是他決心試試運氣,上去砍花轎的時候卻被隨後趕來保護隊伍的他人給滅了。該成員咽不下這口氣,在幫會頻道里呼朋引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條訊息是――伴郎是對頭幫的幫主。於是幫會所有線上的人傾巢而出,把這支隊伍殺得七零八落,救起又殺掉,殺掉再救起,能手刃知名高手,實在是件難得的美事。
一半高手被反覆虐殺,連其他無關者都開始看不下去了,地區頻道罵聲連天。
弄清怎麼回事,他當即血往上撞。當看到朋友再度享受“被救起――被亂刃分屍”的待遇時,他再也忍耐不住,調到全體攻擊模式,衝上前去。
劍光一片,兇手們紛紛倒地,而他人採取的幫會模式並傷不到他,於是他站在眾屍體中,鶴立雞群。
“試劍,你怎麼回事!”――這是幫主的高喝。
他持劍在手,緊緊靠在朋友身邊,陷入暴怒,“你們他媽的窮瘋了?!連婚車都砍!”
那是最不可碰觸的美好回憶。
孤孤單單的花轎,孤孤單單的白馬,孤孤單單的祝福,他和她慢慢穿過南郊的這一片森林。
一時默然無聲,分不出敵人和友方,都傻呆呆的看著這個手持長劍怒不可遏的人。
女孩子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光芒四射的裝備與那時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老公,他們欺負我!他們殺我的!”
“去你媽的!明明就是你最先來砍我們花轎!”橫屍在地的新郎憤怒不已,“做人別太過分!”
他愣了愣,什麼?是這樣的嗎?不會的,怎麼會?
“老公你幫不幫我?老公!”
“我可是你老婆啊。”
這些話令他茫然無措,可是他看看地下始終不發一言的朋友,依舊釘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老公你是不是傻了?我不管啦,你別攔我,你要攔我也要殺你嘍。嘻嘻,讓我殺一次嘛,反正你這麼厲害~~~~~~”
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已分辨不清,只是木然看著天尊仗和其他無數武器一道降下光芒將自己擊倒在地,裝在包裹裡的BOSS戰利品鋪開滿屏,而幫眾蜂擁而上,剎那間搶得乾乾淨淨。
他心裡悶得發疼,頭也在發昏,他覺得窒息,上不來氣,很想抽菸。
肋骨抽著痛。
“老公,唉呀,你又不早說……沒事吧,我開玩笑啦,起來吧。”
她還像以前那樣輕嗔薄怒,溫柔的撒嬌。
然而有把冷厲的刀子扎入他的心臟,血流滿了胸膛,那些美好的溫暖的記憶被鮮血衝到深不可測的角落。
他閉上眼睛,按下原地復活。
他看著這些人,一張一張如臨大敵的臉孔,冷笑。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以後見面我絕不容情!記住了!”
他隨即脫離了這個幫會,又咬著牙按下離婚選項,然後一把扯下機箱電源。
他從來說到做到,這一次卻失了信。
試劍且天涯,自此在激戰四海區銷聲匿跡。
他並沒有離開這款遊戲,雖然每次上線總是不免黯然,可那麼久了,遊戲中的茫茫碧空與漫漫黃沙間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紋,會帶來一絲溫暖,不像現實中那些冰冷的交換機。
他花錢轉到了另一個略新的服,還是秉承了很久以前的習慣,沉默的打BOSS,路遇不平拔劍相向。只是和以前總歸有些不同,熱情越來越淡,也越來越感到寂寞。
某次路過一片密林,有個新手在那裡打猴精,看到他過來連續發了好多眼淚汪汪的表情,“幫忙,幫忙,幫忙,謝謝!”
他策馬而過,更不回頭。
這天晚上,他又一次在五老頂峰上抱膝而坐,看瀑布千仞如練,雲蒸霞蔚松柏秀,忽然想起很多片段。
離開不過一個半月而已,卻渺茫遙遠得象上一世。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有人忽然輕聲開口,他一驚站起,不知何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峰頂。
他眼睛瞪圓,一時懵住。
“你可讓我好找。”他唯一的朋友大剌剌的坐過來,“我跑了二十二個服,可算把你逮住了,早知道從後往前找多好。”
他還在發愣,突然捱了一拳,掉了幾滴血。
“說跑就跑,也不知道說一聲!當我是朋友嗎?”
他一拳砸回去,臉上熱辣。
那個晚上他本來是想交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