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道:“我知道,那又如何?”
常百客道:“既然知道了,怎麼還留在這裡?門主追殺令都發下來了,最快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到了,你跟我走吧!”
霓裳道:“將死之人,又何必連累了你?”
常百客突然一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霓裳道:“別自作多情。快走!”
就在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想走?哈哈!白霓裳,常百客,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白霓裳聞言,先是一愣,這人什麼時候來的,自己居然都沒有一絲察覺。隨後訕笑道:“我白霓裳何德何能,居然驚動了門中五大長老的鬼長老?”
白霓裳話剛落,一個老太婆模樣的人便出現在工廠的門口。
那老太婆緩緩走過來,卻見她兩隻眼睛宛如死魚肚皮一般毫無生氣,一張面孔也是千溝萬壑,竟然是個蒼老的盲人。這鬼長老原名已經沒人記得了,只記得知道她名字的人都變成了鬼,所以漸漸的,江湖中便稱之為鬼長老。
別看她眼睛瞎了,在五大長老中的實力絕對排在前三。就連門主見她都要恭恭敬敬的俯首稱禮。
那鬼長老緩緩直起身來,原本幾乎躬成九十度角的身體完全拉直,這讓她的身材高挑了許多,鬼長老的手中多了一把奇形怪狀的彎刀,長兩尺、刀身起始部略窄約為三寸,到刀頭彎曲處驟然增寬為四寸,然後向下收窄,通體漆黑如墨,刀鋒在晚霞下反射出紫色的深沉光芒。
那鬼長老,向前跨出一步,腳掌和地面接觸的剎那,白霓裳甚至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這絕不是她的錯覺,然後她看到那鬼長老的步幅迅速加快,右手抓著彎刀拖在身後,宛如一條毒蛇的尾巴,向兩人全速衝了過來。
原本近十米的距離被迅速拉近,雖然是在盛夏,白霓裳卻沒來由感覺到一股寒意,她清楚地認識到,這寒意絕不是因為周圍溫度的突然降低,而是來自自己的心底,來自於對方強烈殺氣帶給自己內心的無形威壓。
見鬼長老衝來,常百客把白霓裳向後拉了一把,自己擋在她的面前。
他的足尖挑起地上的一根鐵管,鐵管騰空而起,常百客探出手去,穩穩將鐵管抓在手中,右腳向一側橫跨一步,穩穩的站在那裡。足見常百客的下盤功夫紮實深厚。
常百客雙手擎起那根鐵管,以泰山壓頂之勢向鬼長老花白的頭頂砸去,常百客下手毫不猶豫,這並非是他天性冷血,漠視生命。而是他現在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那就絕對不能手下留情。他的身後就是白霓裳,要是他能夠擋住鬼長老的攻擊,或許白霓裳就能夠活下去。
鬼長老三個箭步就已經來到了常百客的面前,她很好地向常百客演繹了一下何謂兔起鶻落,手中彎刀極其靈動地劃出一道弧線,迎向常百客力劈而下的鐵管,兒臂粗細的鐵管遇到開山刀竟然質軟如泥,噌!地一聲,就被切為兩段,一截鐵管飛了出去,落在地面上嘰裡咕嚕地滾落開來。
常百客手中的鐵管只剩下了一米左右,他驚歎於對方刀鋒的銳利,心中卻沒有過多的時間感嘆,手中鐵管向前刺去。
鬼長老又揚起一刀,這一刀削在鐵管之上,距離常百客的右手不過半寸,常百客驚得把舌頭伸出半截,老半天都沒來得及縮回去,這刀絕對是削鐵如泥的神器。
他將手中僅剩的那截鐵管向鬼長老砸去,鬼長老用刀背磕開鐵管,陰測測笑道:“納命來!”
常百客丟棄鐵管的同時已經向一旁逃去,那老太婆也不追趕,正如常百客所料,她的主要目標還是身後的白霓裳,常百客的死活無足輕重。
可常百客絕沒有就此放棄的意思,他逃了幾步,從地上抄起另外一根鋼管,再度向鬼長老發起攻擊,這隻鋼管比起剛才長了許多,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就算你老太婆的開山刀再鋒利,也夠你削幾下的。
老太婆聽到身後風聲颯然,反手就是一刀,立時將鋼管削斷了一截,冷哼道:“你自己找死,休怪我無情!”她轉過身來,決意先除掉常百客,再對付白霓裳。
一個人的膽量如何往往要在生死關頭方才能看得出來,常百客雖然從未經歷過生死相搏的場面,可是這小子的心態卻出奇的平靜,手中長達三米的鋼管順時針旋動,老太婆的一刀剛巧將這鋼管削出一個銳利的尖端,這讓常百客手中的鋼管成為了一杆長槍。
老太婆舉起開山刀,喉頭髮出野獸般的嘶吼,重新向常百客撲去,常百客仗著手中鋼管的長度,向鬼長老戳去。
鬼長老手中開山刀接連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