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逼你,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我現在倒是很期待你接下來在香港的表現,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這裡有一張去香港的船票,至於成龍成蛇,看你的造化,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陳林一愣:“你讓我去香港?”
童靜園眯眼笑道:“你難道不想去?”
“好,我去。”陳林點頭答應。
童靜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陳林道:“今晚的輪船,還有一張卡,裡面有點錢,祝你好運。”
陳林接過來,放進懷裡,道:“謝謝。”
“你不用謝我。”童靜園搖了搖手,道:“我這人是個典型的生意人,以前在道上也混過不短的時間,吃虧的事我一向不做,我幫你,一是因為紫月,二是因為我很看好你,你跟我年輕時很像,這生活太無聊太風平lang靜久了,也就想找點事做做,我也對你的未來很期待,或許你真的能比我走得更遠更高”
陳林點點頭。
童靜園又道:“這裡的事就不用你們管了,我會幫你處理好,你們現在就走吧。”
陳林也不廢話,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跟石頭打了個招呼,轉身便走。
“等等。”童靜園突然叫住陳林,停頓了半晌才道:“蘇靜兒很擔心你,早點去吧,不要傷著她了!”
陳林感激的看了童靜園一眼,跟石頭竄入一邊的荒野,像是兩頭出沒於夜色中的土狼,很快便消失不見。
十分鐘之後,兩具屍體徹底變為焦炭,估計就算警察再怎麼懷疑再怎麼查,也只能將眼前的場面定義為一場車禍,至於如何會在這荒郊野嶺撞上,其中的漏洞,自然有那些辦案不力撒謊卻一流的警察來彌補。
靜兒,對不起了。
陳林已經來到了京北港口,只是心中充滿著的卻是無盡的失落。他沒有讓石頭跟著,而是約定,一年之後,兄弟兩人香港相見。
253 偷渡1
因為陳林在京北犯了事,所以童靜園只能幫他暗地裡偷渡。平時的陳林低調隱忍,可被李言和王達逼上絕路之後,便激發了他骨子裡的暴虐和狠毒。有道是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還跳牆,所以陳林選擇了殺人逃亡。只是真正偷渡上了輪船,也難免有種喪家之犬的悲涼感。
蛇頭張感覺這次很倒黴,從大陸偷渡到香港一般有三條線路,中線從梧桐山、沙頭角一帶的陸路,翻越鐵絲網,就可到達香港,不過這條線路兩邊防範十分嚴密,探照燈、哨崗和警犬,都是致命的危險。
西線從深圳這個小小的漁村附近下水,泅渡到香港的沙橋村,幾千米的水路,要一直游泳過去,難度很大,每年都會有很多偷渡客溺死。而且水面上的民兵巡邏很嚴。
蛇頭張跑的是俗稱的東線,這裡路程最遠,卻是一條比較隱蔽的偷渡路線,兩岸防範都不是太嚴,是最安全的一條線路,從京北石頭角上船,經過幾天海上顛簸,在新界偏僻的黃竹角登岸。
這條線路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海lang,碰見較大的海lang,對於偷渡的小木船來說危險很大,所以蛇頭們一般選擇在冬季到三月份之間進行偷渡,這時的海lang比較小,危險可以降到最低,蛇頭張在這條線路跑了三年,沒有一次出過意外。
午夜時分,蛇頭張的船剛進入大鵬灣,遭遇了一股潛流,這股潛流範圍很大,蛇頭張那艘破舊的木船在潛流裡堅持了半個小時就漏水了。
船最後在洶湧的潛流裡散架了,靠著幾塊破木板,蛇頭張和那些大陸客經過一個小時的掙扎,被海lang衝到海岸上。
蛇頭張踏上海岸,朝地上呸了兩口,罵罵咧咧兩句,奇了怪了,這個時候竟然會碰到潛流,算是流年不利,好在這些偷渡客沒有人出事,錢還是能掙到的,不過要把他們運送到指定地點,得大費周折了。
“張哥,這是什麼地方啊?會不會碰見警察呀?”其中一名身材健壯的偷渡客問道,經過海上的一番折騰,他們感覺到跟預計的偷渡有點不一樣。
蛇頭張張望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這群忐忑不安的偷渡客,他安慰道:“放心吧,這裡已經是香港的地盤。”蛇頭張作為香港人,長期在邊界活動,他早已認出這裡是吉奧島,地處偏僻的西北角,島上應該有個警察所,但不會超過三名警員。
蛇頭張又看了看這群偷渡客,這次從石頭角接過來的總共有十八名偷渡客,十六名來自福建,剛才問話的就是其中一名福建人,名叫海騰,隱然是這群福建人的頭目,而另外兩名頭裹白巾的是雲南人,看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