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耗子又是誰呢?說起這耗子,陳林和他可謂是不打不相識。耗子本名張浩,是個慣偷兒,兩年前,初出茅廬的耗子經常在公交車站上偷手機練手,不料,遇到了陳林這個煞星,那一頓海扁,別說耗子媽不認識他,就連耗子本人也幾乎沒臉再活在世上了,那一對熊貓眼,好幾個月才消失不見。也許是真有緣分,後面的幾個星期內,兩人又打了幾次照面,這麼你來我往的,竟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兩年前耗子的水平,絕對是金手指中的菜鳥。兩年後耗子的水平如何,陳林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傢伙對各種車輛的熟悉程度,和自己對av女-優的研究程度一樣,宗師級的。還有一點陳林印象深刻,就是耗子保養過的車,讓它在開出五米的時候剎車失靈,絕對不會發生在開出三米的時候。
“荷花池裡荷花漂,公蛤蟆摟著母蛤蟆腰,好像在做操。”一想到李言那廝即將全身纏著繃帶躺在醫院病床上,陳林心情就格外的好,一邊走著,一邊忍不住哼上了小曲。
才高興地走到小巷的中部,陳林就悶聲停了下來,看著前面,他發現自己今天走大運了。更專業點的說,應該叫做狗血運。
幽靜的衚衕裡,一名歹徒正在挾持一名少女,陳林與他們的距離,不足十米。那個女孩穿著超短裙、吊帶襪、高跟鞋、露臍裝、扎著耳環、帶著項鍊、彆著髮卡。也許,歹徒就是看見了女孩的一身裝束,所以拔刀搶劫。雖然陳林只是路過,但由於女孩長得實在太漂亮,讓陳林沒了打醬油的**。他胸中滾燙的熱血,頓時燃燒了起來。身為天朝的一名吊絲,遇到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陳林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等?等?等?等?等……”
“我正要穿街巷,忽聽一聲尖叫,我順著聲音找,看見冷冷寒刀,這光天化日下,周圍沒警察,其實說句實話,我害怕。我雖然很驚恐,但熱血藏胸中,我豪氣如高山,就在此刻吶喊,我看他轉過身,刀刃透著陰森,只聽撲通清脆,下了跪。我路過這裡,並非我本意,只因為好奇,求您別生氣,影響你打劫,我實在對不起,我去吃晚飯,我馬上就滾蛋。”
“正想要撒腿跑,最後回頭瞧瞧,那姑娘靠著牆,臉上寫著荒涼,她長髮亮又黑,櫻桃口柳葉眉,我忽然就感覺,很傷悲。忘了從何開始,變得不知羞恥,如果面臨失敗,只想如何逃開,是歲月的折磨,放大我的懦弱,想扯斷這枷鎖,我要說!大腿別發抖,握緊你的手,抉擇的路口,憤怒一聲吼,英雄與豪邁,浮現在腦海,鮮活的面龐,賜給我力量……”
009 耗子
聽著面前的青年將一曲唱完,歹徒緩緩地嘆了口氣,他滄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他搖了搖頭,然後說。
(荷塘月色music響起……)“很多的事情說得輕鬆,辛勞和淚水你卻讀不懂,也許鼓足你的勇敢,卻不知躲藏在背後的悲歡。誰不想溫暖躺在床上,誰又想真的讓別人受傷,如果不是逼得沒了辦法,誰又會年三十去翻那院牆。去年這時候我他媽下了崗,還有一家老小在等著喝湯,我租了三輪賣煎餅烤腸,誰知引來了流氓。”
“他們看我的媳婦漂亮,二話不說就把我攤子搶,我的心中只有小小願望,能給我兒子多補點營養。我被臭揍得遍體鱗傷,可是哭天喊地也沒處告狀,找他們說理想都不要想,他叔是公安局長。”
那時我還相信,世上還有善良,好人總會有好報,壞人全都活不長,現在我不再迷茫,明白那是狗屁一筐,世上的所有芳香,其實都他媽比屎還髒。
“其實呀其實,我沒那麼壞喲,因為呀因為,我走投沒有路喲,如果呀如果,再給我一次生命,我寧可,我寧可做一隻飛蛾……”
“歹徒大哥!”
“大兄弟!”
叮噹一聲,歹徒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哎,那姑娘呢?”
“別管那姑娘了,大兄弟,我與你一見如故,咱倆喝酒去!”
陳林的手機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是房東嗎,我是白富美,在幸福家園小區a區一棟,限你半小時後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本小姐另尋他處!”話一說完,手機結束通話。
陳林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抹了抹眼淚,悲傷道:“歹徒大哥,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一下,喝酒的事情改天吧,咱交換個電話,有事沒事常聯絡。”
真是太他媽感人了,直到回到幸福家園小區大門外,陳林的心情都還有些低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