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元琿抬頭看了看老和尚,一臉慈祥,分明是自己不認識的人,但元琿總覺得那眉眼間總有一股令自己熟悉的感覺。可他想不起來自己所熟識的人中,到底哪個人跟這和尚會有關係。
他便覺得是自己多慮,也不再多想。更何況,他決定同過去告別,過去的人與事,他一點都不想再接觸。
既然上天將他變成了這個模樣,給了他諭示,那他便遵示而行。
元琿朝和尚跪了下去:“弟子多謝師父教誨,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求師父收留弟子,為弟子剃度。弟子願跟隨師父,探尋我此生目的。”
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能回心轉意,貧僧很是欣慰。”
元琿問:“弟子還不知師父尊號?”
和尚道:“貧僧了空。”
.
054除夕待產
二十八年十月,端木正以亂國罪於午門處斬。
自此,所有破壞皇朝安定的不安因素基本消滅殆盡,天下太平。
同時,諸葛文才終於圓滿完成冀州重建任務,新的冀州城比以往更加繁盛起來。
諸葛文才回京第一天,就衝到宮裡來了。在看到金藍的那一霎那,文才公子這才有了真實感,頓時喜極而泣。
為掩飾自己的失態,諸葛文才指著金藍那比平常孕婦更加壯碩的肚子道:“為保證你生下來的孩子不繼承你們兩個的變態屬性,我覺得把孩子送給我教養,才是上策。”
當然,文才公子說這話的後果就是被元魍給踹飛,而後被劉全暴揍。
此時,諸葛文才說的自然是玩笑話。但他們不知道,這話卻給了旁聽的某人一個更加變態的啟示。
暫且不提。
二十八年年底的時候,金藍預產期到了。
那個年過得極其得熱鬧。因為除夕晚上,金藍肚子開始陣痛。
於是,助產的嬤嬤、宮女們開始滿皇宮奔跑,準備熱水、毛巾、藥物、湯水等等一切必備物品。
今上的第一雙兒女降生,眾人盼了許久的皇子來臨,因此都是高度重視。
皇宮裡忙亂得一片人仰馬翻,知道的以為是生小孩,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有敵軍攻入皇城來了。
本來除夕夜,帝后心情愉悅,於是計劃大宴群臣的,血無衣也在列。
——當然,這位不是帝后二人邀請過來的。他是自己毫不客氣得跑來蹭飯的。
美其名曰:“大家一起守歲才是真的守。”
對於這位這段時間天天勤快之極得往皇宮跑,就跟打點上班一樣準點準時,颳風下雨也不間斷,只差在皇宮找座宮殿住下來這一情況,金藍跟元魍雖然覺得有點怪異,但總歸沒往心裡去——只當這位又是哪裡不痛快了,所以常常在他們眼前晃,以達到大家一起不痛快的效果。
只是金藍偶爾會被血無衣盯著自己肚子的詭異目光看得渾身發毛,那眼神就跟餓狼似的,眼睛裡還會冒綠光,一度曾讓金藍錯覺自己肚子裡的不是孩子,其實就是一塊大肥肉。
話題轉回來,宴會到了一半,皇后娘娘跑去待產了,皇上自然緊張兮兮得跟著去了,徒留一群大臣大眼瞪小眼著面面相覷,猜想是不是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一盞茶後,帝王的貼身侍從劉全急急忙忙又回來了,傳達了帝王的旨意:著眾朝臣移往乾坤殿後殿,同陛下一起等待皇后娘娘生產。
眾人滿臉的黑線:什麼時候皇后娘娘生子,需要滿朝文武一起守候了?更何況,皇宮內苑,該是普通人等,不能進得的吧?
但眾臣也沒多想,只當這是皇帝陛下重視皇后娘娘的表現。畢竟,今上為這位皇后娘娘破的例已經不是一樁兩樁事情能夠數的清了。這麼多年下來,眾人也總算看清了敬儀皇后在今上心目中的地位,那是無人能夠動搖、無人能夠取代的。
他們不知道實情,可是劉全心裡清楚得很:這是陛下怕生產危險,娘娘會又一次舍了他們而去,所以才讓眾大臣共同守在產房外,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娘娘心軟的特點——只要娘娘不捨得這麼多人的性命,那她就一定不會離開人世——如果娘娘敢就此長眠,那麼陛下就敢讓這個皇宮血流成河。
淳于太醫替金藍檢查完出來,衣領就被某人提了起來。
小老頭都懶得蹬腳以表示反抗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習慣被帝王這麼提來提去了。
不等暴龍帝王開口,小老頭先自表示:“陛下不必擔心。娘娘身體沒有異樣,待產準備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