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二十來歲,卻早被這宮廷打磨成了一位嚴謹貴婦——正是明月;被她牽在手中的錦服少年,十來年歲,雖是肌雪可愛,卻是眼神迷茫呆滯,正是六皇子元晝。
金藍不禁又要嘆氣:“算了,他們也是可憐人,目的大約是同胡安相同的。”金藍並不是可憐他們,只是這元晝小兒的孽,也算是當年元魍種下的,總是要還上這一報的。
頓了頓,金藍又道:“更何況,你不僅不能動他母子二人,還需奉為上賓。否則,你將落得個不能容人的罪名,更加無法嚮明家交代。”
說話間,兩人已近得宮門。
明月彎身行禮:“皇上金安。”
元晝一骨碌就給跪了下去:“臣弟叩見陛下、娘娘。皇帝陛下金安萬福,皇貴妃娘娘玉安。”一字一句倒是分明,只不過聲音卻是呆板得很,想來就教這麼一句話,明月也是費了很多心思。
自元魍即位後,已封了明月同德妃一樣為後宮唯二的皇太妃。
金藍也未同明月行皇太妃之禮,只是看了看元晝——元晝低垂著臉,看不見面目,只是露出的兩隻耳朵,凍得通紅,伏在地上的兩隻手也被凍得骨節分明、青筋凸出——明月果然把她的性子研究得透徹,居然在自己兒子身上使這苦肉之計,否則就算天氣再冷,這一刻鐘的工夫,又怎會將這少年凍成這般?更何況,元晝就算痴傻,他還有一個作為皇太妃的母親,這宮中用度,有誰敢少了他六皇子的?
金藍搖了搖頭,無奈道:“還跪著做什麼?也不怕把孩子凍傷了!快進來吧。”
元晝偷偷抬眼瞧了瞧自己的母親,見明月眉眼未動,少年有些委屈得嘟著唇,繼續跪著,也不敢動彈。
金藍無語,回頭對元魍道:“等著你出聲兒呢。”
元魍一眼掃過明月母子頭頂,明月這點小把戲,自然也沒騙過他。
明月頓覺一股重壓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