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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

宮中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關於元魍身邊僅有的兩名侍從,元琿怎會不識?

金藍看到這位的一瞬間,差點生出空間錯亂的幻覺。在這邊城,居然還能瞧見這張令人生厭的臉孔,實在是運氣太差。

斂了笑顏,福身請安:“奴婢金藍,見過三皇子殿下。”

元琿邪笑看向元魍:“父皇只當四弟在前線奮勇殺敵,沒想到還這般豔福無邊哪。”伸出狼爪,就要撫上金藍面龐,“為兄倒是很想知道,讓四弟連軍紀都不顧,一直放在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今兒就讓為兄嚐嚐如何?”

金藍皺眉,剛想避開這隻鹹豬爪。

就見眼前橫過一隻黑衣臂膀,緊緊攥住了元琿的手腕。

元琿瞪著眼睛,手腕是怎樣都動不了了。他甚至聽到自己腕子上的骨頭正在“嘎嘣”作響,痛得這位齜牙咧嘴,大喝道:“你……你要幹什麼?你敢對我動手?來人啊!快來人!”

再觀元魍臉色,不管之前元琿在街上如何胡作非為,這位眸中都不曾有過一絲變化,此時,卻是眉生惡意,當真是鐵了心要廢掉元琿這隻掌子了。

只聽“鏘鏘鏘”,俱是大刀出鞘之聲,元琿帶來的都是大內高手,怎容許旁人對自家主子無禮?

圍成一圈,刀指元魍。

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金藍眉頭蹙得更緊了:小四這般動作,不正叫元琿抓住把柄了?此事還能善了?

心下急轉,思考不動武的應對之法。

就在此時,只聽門邊“哎呦”一聲,眾人抬眼,就見一墨衣清秀男子被門檻絆了一跤,腳下不穩,莽莽撞撞就朝這邊跌了過來。

不偏不倚,就倒在了元琿身上,“嘩啦”一聲,手上茶壺裡的茶水全都奉獻給了三皇子殿下那身尊貴的衣裳,溼透了衣襟。

“哎呀,殿下,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給您擦擦!”那人嘴裡惶恐,一扭屁股,就準備撞開捏著這位殿下腕子不放、仿似要吃人的黑麵主子。

一下撞過去,那位身影不動,反而自己被彈了開來。

這人不甘心,再撞過去!一邊朝金藍做眼勢。

來人,正是看勢不妙,跑過來幫忙的劉全。

金藍趁眾人注意力集中到劉全身上時,悄悄拉了下元魍的衣角。

元魍這才不情不願、慢慢得鬆開了自己的手。

元琿趕緊收回腕子,輕輕柔捏,怒眉就朝劉全喝罵:“你個狗奴才,狗眼長哪兒了?”

劉全賠笑:“哎呀,奴才這不是看到三皇子殿下,如同天神一般,突然出現在奴才面前,太激動了。這番風流身姿,亮瞎了奴才的狗眼啊!”

元琿心裡有氣,還要再罵,卻忽覺腳上一涼,彷彿一股清泉汩汩注入他的鞋中。

他低眼一瞧,頓時氣得渾身冒火。

哪裡是什麼清泉啊,分明就是剛剛那隻在院中戲耍的小肥貓在他腳上撒尿啊!這尿,還是細水長流、綿綿不絕啊!

瞧這隻死貓眯眼張嘴、一臉陶醉的痴傻模樣,真把他的腳當成了自己的尿桶不成?

當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奴才跟寵物。

元琿甚至都能聞到自己由腳而生、不斷向上散發的尿騷臭味。

金藍忍了半天,才忍住不讓自己笑得肩膀抖動起來——太破壞這嚴肅的場面和氣氛了不是?瞧眼前眾人,都是呆若木雞得瞧著膽大妄為的小老虎。哪裡有人對皇子殿下如此不敬過?就算是寵物也沒有過!

金藍低眉掩住笑意,默默在心中給始皇同志比了個大拇指,想著晚上一定要給小老虎加餐獎勵他。

元琿怒火沖天,抬腳,就朝小老虎屁股上踹去,把始皇同志踹飛三尺高。

小老虎正尿得暢快,突然肥屁股上一陣劇痛,它甚至覺得自己的菊花隱隱有了破損之勢,痛得連尿意都縮了回去。

當然,我們都知道,始皇同志是隻有格調的千年虎妖,有仇不報向來不是它的作風。

頓時在空中騰身一翻,張著爪子,就要朝元琿臉面上撲去:虎爺的屁屁哪裡是你這等俗人可以踢的?沒聽說過老虎的屁股不能摸嗎?何況是踢!沒文化的人類啊!

這隻的性子別人不曉得,金藍幾個怎會不懂?

虎視眈眈圍著的那一群高手一人上來砍上一刀,小老虎都會被砍成肉泥啊。

劉全趕緊跳出來,一把抓住小老虎的爪子,禁錮在了空中,任它再撲騰,都不再能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