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得笑了一聲,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大步就朝金藍方向走了過去。
明翊愣在當場。這少年雖然話沒說全,但那眸中射出的凌厲光芒毫不掩飾。明翊對此很熟悉,那眼神就跟他們上戰場殺敵時一樣,那是一種信念——凌駕於性命之上的信念。
那麼我……那麼我就自己創造出一個她眼中美滿的世界!
明翊驀然眸子瞪大,心中忽而就萬般感慨:英雄難過美人關哪!
一會兒工夫,他又默默得囧了:那姓金的姑娘,實在是看不出美在哪裡啊。
瞧這位一臉糾結,神色莫測,就算是劉全,也能猜出他的心思。
小全子拍了拍明翊的肩膀:“明公子,我家主子的審美,不是我等常人能夠欣賞的。您就不要為難自己了。”反手指了指靠在樹幹上就能睡著的血老大,“能欣賞的,也只有級別比我家主子還要高的變態了。”
“級別高的變態”猛然睜眼,似笑非笑得掃過劉全。
劉全抖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那……那麼遠,他……他不會聽得到吧?”
從昨天就開始幽靈狀的玉多多過了一夜,終於恢復正常,走過來,同情得看一眼劉全:“明年今日,我會記得給你燒紙的。不過,你要先把紙錢給我。”
“咚”一聲,劉全內牛滿面得撲到血老大腳下去了。
明翊還沒回過神來,就聽玉多多指著元魍和金藍對他道:“那兩個,一個似醜實黑,一個如憨卻精,既不是英雄,又不是美人,不正好絕配嘛。”
另一頭,金藍正逗弄著任性哭鬧的嬰兒,手指頭咯吱著小孩的下巴。
說來也怪,任母親怎麼哄都沒停下“哇哇”大哭的孩子,居然在金藍的隨意戲耍下破涕為笑了。此時正使勁伸展著自己的小胳膊,追逐著金藍的手指。
“看來狗娃很喜歡姑娘啊。”婦人感嘆。
金藍很樂呵,眼睛都眯得看不見了:“是啊,我啊,一直討小孩子喜歡。”回頭跟元魍求證,“對吧,小四?”
元魍點頭,扭臉就在告訴自己不要衝動,不能當著金藍的面掐死這孩子。
婦人道:“那是因為姑娘心腸好,心靈純正,所以才會有孩子緣。”
“大嬸,您這快誇得我天上有、地上無了。”指了指被劉全纏住的血無衣,“您這話可別給那位聽到,否則又得嘲笑我了。”
這回不僅小孩,連婦人都被逗得合不攏嘴。
金藍抱起小孩:“哎呦,這小子,還挺有分量的嘛。對了,這孩子是男孩兒吧?”
婦人點頭:“是男娃……”
最後一個尾音還沒落下,金藍就覺手中一空,婦人只覺眼前一花,再看那孩子,已經轉移到了元魍懷裡。
金藍眨眨眼睛:“小四,你到底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孩子了?”
元魍面不改色:“一直很喜歡。”
不遠處劉全聽到這話,直接就跪地上了:您真敢說!
玉多多跑過來跟他咬耳朵:“我賭十個金幣,若不是金藍在,你家主子能直接捏死那孩子。”
劉全垂頭喪氣:“我不賭。”
玉多多驚訝:“幹嘛不賭?”
劉全咬得牙疼:“因為沒有莊家,因為我也賭他會捏死那孩子。”
玉多多頓時也洩氣了。
這邊兩人的討論並沒有影響元魍對嬰兒的“熱情”,抱著孩子的姿勢十分“標準”,搖啊搖,就跟要擲鐵餅一樣。
晃得婦人心肝兒直顫,不斷安慰自己:這是恩人,不會對孩子不利的。
努力把目光集中到金藍身上,婦人怕再看著元魍抱孩子的模樣,她能直接上去把這個恩人踹死。
“姑娘,我看你們都是讀過書的。我這可憐孩子到現在還沒有大名,您看,你們能不能幫他取個名字?”
還沒等金藍說話,諸葛文才興奮得走了過來:“取名字?找我啊。這位大姐,您夫家姓什麼?”終於等到他這個文人的用武之地了。
“姓金。”
金藍又展顏:“這麼巧,原來是我本家。”
諸葛文才文思如泉湧,一秒鐘名字速成:“金正日如何?意為像太陽一樣燦爛正直。”
說完,他就看到金藍一臉詭異得瞧著自己,就連閉目養神得血無衣都嗖嗖得向他的後腦勺發出了親切的眼神慰問。
諸葛文才僵硬道:“怎……怎麼了?這名字不好嗎?”
金藍肯定:“不,這名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