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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成、武不就,根本毫無可取之處。”

五皇子元璧到底年齡稚些,想的倒是另外的方向,嘟著嘴嚷道:“父皇偏心,我送了那好大一對玉馬,也沒瞧父皇賞我什麼。”

小四不理他們,不慌不忙得解開衣裳,露出的是單薄的身子、縱橫交錯的傷疤,再往下一點,心口上那黑鏽的大字——“精忠報國”——頓時映入眼簾。

這世上,精忠之人是有,可是誰有這個膽氣在自己的心口上刺上這四個字,時時提醒自己?不說那刺青是要人忍受多麼痛苦的折磨,就說那刀刻在心間,也不是平常人所能做到的。這萬一一刀沒個準頭,那就是匕插心臟啊!

“如太子哥哥所言,兒臣身無長物。兒臣要進獻的,只是這一顆義膽忠心。兒臣願為父皇鞍前馬後、一統江山!”

一腔熱血,一身膽色,正中元真下懷。

若說元真至此一生中有兩大遺憾的話,一個是朱昌平,另一個就是還未完全攻克前大周、現南周了。

建朝十載,朝臣們彷彿漸漸已經習慣了兩個王朝的並存,殊不知,南週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一山尚不能容二虎,這一個天下,怎能同時有兩個天子?

現聽此子之言,確是十分合他心意的。

元真不禁想道:這個元魍雖然面生惡相,但竟然是最像他的。小小年紀,個性沉穩不說,膽大心細也不說,還有這番報國心思,很好。

再瞧邊上那三個心性尚未成熟的兒子:太子驕躁,三皇子為人魯莽、有勇無謀,五皇子更是幼稚可笑。

如此對比,竟更顯出元魍的不同凡響來。

於是,睨向太子三個:“你們要好好向四皇子學習。看看你們,成天都幹了些什麼?”

幾位皇子被斥得灰溜溜的,雖然心裡不豫,但到底不敢反駁什麼,只得在心裡把小四罪名又狠狠加了一項。

倒是后妃開始幫腔了。

皇后溫言道:“陛下這話倒是偏頗了。太子文治武略,雖無大成,但確是幾個皇子中最為優秀的。而且,他一心為皇朝未來著想,這點臣妾是看在眼裡的。”

德妃趕緊也道:“陛下,五皇子還小,等他再大些,必能追趕上他幾位哥哥,成為國家棟梁的。”

三皇子元琿生母早逝,此人無人替他說話,只得把腦袋往後縮了縮。

元真哼了一聲:“太子優不優秀尚沒有結論,就他那浮躁的個性,朕就怕朕拓土容易他守業難啊!瞧瞧,他那個光頭,像什麼樣子?朕都替他臊得慌!”

再瞧一眼點心吃得滿嘴都是的元璧:“五皇子也不小了。朕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是草原上百步穿楊的能手了!”

最後再冷哼一聲,總結:“慈母多敗兒!”

皇后跟德妃立時臉色青灰,不敢再多說什麼。

元真再看了看小四身上的傷痕,頓時心下了然,轉頭朝胡安喝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連朕的皇兒都欺負?”

胡安“撲通”一聲趕緊跪下謝罪。他真是有苦說不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還真是一點都沒講錯。這在座的各位,誰會想到,這位鬼面皇子會有翻身的一天?

他突然就想起了調到魍魎院的金藍,會跟她有關?

元真也不過是想找個替死鬼,誰都知道,沒有主子的示意,怕是奴才們也不敢太欺辱皇子,就算這個皇子再不受寵。況且要真論起來,自己才算是那個罪魁禍首。見胡安認罪,也就示意性懲罰了一下:“朕知道錯不在你,但是你身為內務府總管,沒有管理好下面的人,也是失職。待會兒,自個兒去內侍監領三十杖刑。”

胡安擦擦額間冷汗,再叩:“謝陛下隆恩。”這才退了下去。

元真又朗聲點名:“文太傅,以後四皇子的課業就交給你了,你看可行?”

文思衍起身,低眉拱手道:“四皇子天生聰穎,有徒如此,是微臣的福氣。”

元真點頭,再對向元小四:“朕對你的這份賀禮十分滿意,以後,你便搬回中殿吧。”

元魍惶恐謝恩:“謝父皇恩賞。兒臣必定為父皇偉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元真還想說什麼,突覺握在手中的美人手心發汗,於是回頭問道:“明昭儀哪裡不舒服嗎?”

明月溫婉垂眸:“謝陛下關切。臣妾只是覺得天氣燥了些。”

元真便叫侍人在旁輕輕搖起了扇。

看著明月跟元魍,元真滿意之極。老天爺果然待他不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