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並未接戰。
至於荊州的主戰場。曹操又從中原調派了多路兵馬南下,兵力逐漸接近二十萬,陳兵於漢水以東,威脅襄陽。可是劉表就跟縮頭烏龜似的,只是嚴守漢水防線,毫無反擊的意圖。間中曹操又偷著去打了一回江夏,仍舊損兵折將。據徐宣估計,最後決戰估計得在十二月甚至翌年正月才會打響。
是勳心說得,這不又要到了火燒赤壁的季節了嗎?
不過對於西方的戰事,他遠在近千里外,終究無法對局面施加任何影響,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開展對吳會沿海的騷擾戰,迫使孫權撤兵回防。於是送走了徐宣以後,是勳便老實不客氣吩咐邵壹三事:
其一,儘快從大陸上再招募數千民夫過來,協助擴建港口——是勳是不記得小小的如東縣的,光記得後世往西一些,如今或許還沉在海水裡,應該有個如皋縣,故此便定島名和港名併為如皋。其二,幽州的船隊,也包括途中挾裹的登州的商船,都將陸續駛往東陵亭,卸下攜帶的貨物,裝載擴建和維持港口所需的物資,希望邵壹儘快加以調配。
其三,是勳要求廣陵再出數百名水手或者善水的土兵,以作補充和調換之用。其四,將歷年來偵察所得吳、會稽二郡沿海的水文情況,以及岸上的勢力分佈,儘快整理完備,交到自己手上——這件事,便派是峻去協助邵壹辦理。
是勳前一世是漢末三國迷,對於這一時期的歷史地圖是頗有研究的,他知道徐、海二州的海岸線與後世大相徑庭,揚州地區的海岸線變化卻並不大,唯一可擔心的,乃是沿海島嶼密佈,若無明確的海圖,頗有觸礁之險。好在幽州的商船雖然最多隻抵如皋,登州的商船可是有幾條曾經南下過吳會的,當即把船主們全都召來,要他們趕緊獻上海圖。
這些船主本來只打算跟隨著官船前往海、徐二州貿易,沒想到一場風浪,逼得大家夥兒都在後世的靈山島上暫避,而等到風停浪息,尚未提錨之際,卻被幽州兵搶上船來,喝令說:“汝等的舟船,今皆為官家所徵用也,敢不從者,殺!”就此落入了是勳的魔掌之中。所以他們對是勳是滿肚子的怨氣啊,串聯商量著,何時能夠返回登州,必要透過刺史向朝廷告上一狀。
商人本身地位低微,別說朝廷了,就連太守、刺史,他們也未必真能夠見得著,然而擁有偌大海船的商賈,背後必然有官家或者地方大家族的支援,那些人若抱起團來,聲勢也絕不會小。倘若是陸地上帶著幾乘、十幾乘馬車的行商,碰上官家徵用,那隻能自認倒黴罷了,便絲毫也不敢這般起上訴、告狀的心思。
是勳召喚這些船主過來,一見他們的臉色,自然心中通明。他知道海圖可是商家秘寶,輕易不肯示人——某條航線要是隻有我懂得走,那沿線物資貿易不就由我壟斷了嗎?豈容他人來分一杯羹?哼哼,他心說今日若不能降服了汝等,別提你們日後告我的刁狀了,就連海圖也必然索取不到啊!(未完待續。。)
ps: 在微博上請求出場的ishmael_朋友:你家邵壹邵子元來了,目測確實如你所願,不會領便當。
第十四章、海外異聞
被是勳所裹挾來的登州海船總共十七艘,大多是單船行商,也有兩家擁有不止一條船,船主總數為十一名,受到召喚,全都來至是勳所暫居的宅邸,報門而入。
這所謂宅邸,原不過依港而建的一處小小院落罷了,他南下駐舟如皋的行程計劃,早就已經透過快船提前送到了廣陵境內,故此廣陵太守徐宣便預先空出了這麼一個小院,方便是勳入住。鄉下地方,院小,廳堂也小,十多人不可能全都擠進屋中,是勳乾脆就在院中設座,跟諸葛亮一起接見那些海商船主。
等見了面,眾人大禮參拜,是勳也不詢問他們的姓名,只是擺擺手,允其落座。院中事先早就鋪好了兩列草蓆,這倒使那些船主們受寵若驚——堂堂刺史駕前,原本哪兒會有他們這些人下人的商賈的坐處啊,不必始終跪在土地上回話,那就算是格外開恩了。
眾商賈謙讓一番,陸續落座,其中幾人還暗中交換了一下眼色,那意思:使君這般待我,是要我等回去後不要告狀嗎?咱可得立定了腳跟,萬萬不可受點滴之恩,便忘了受挾之仇啊。倘若這些船都是咱們私人所有,那這面子我當場就賣了,問題真正的船東還隱藏在幕後呢,家業既大,勢力又強,可沒咱們幾個這麼好說話。
等看到眾人全都偏著身子坐下了,是勳才緩緩開口,但既沒有解釋此番挾裹眾人南下的意圖,更沒有向他們求告,反而詢問說:“觀汝等舟上所攜。多絲帛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