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向持反對意見的另外三人。
陛下捋須等待,三皇子面目不定地凝望著,明貴妃看好戲的打量著。
“諸位,誰能告訴朕這天香樓花魁案的真相?”上首的皇帝出聲道。
穆歸鴻看向站在對立面的穆榮華,和聲對他們道:“皇弟先請吧,不過要是還沒有想好答案的話就算了。”
穆榮華不服氣接道:“臣弟自然有自己的說辭,只是臣弟很想知道在府尹大人的判決下,皇兄又有何其他證據可以證明那於朝陽的清白呢?”
穆榮華沒有介面,只是把視線轉向視線的上首的皇帝,肅然道:”兒臣有證據可以證明天香樓花魁一案目前的嫌疑犯是冤枉的,那花魁的確不是他害的。“
“哦?朕可聽說,此案證據確鑿,連於朝陽自己都不願意為自己辯護,太子又是哪裡得來的證據?”說話,皇上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啊寒光,站在一旁的顧琪也不免顫抖了一下。
這伴君如伴虎,還真是不是說著玩的!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上座的皇帝輕輕哼了一聲,轉向大理寺卿:“杜卿,聽聞近來你同奉京府尹丁廣一同查案,朕只想知道,你認為此案如何?”
大理寺卿冷汗道:“回陛下,臣同丁廣的結論一樣,無論是從認證還是物證,都認為於朝陽就是兇犯,此案確鑿無疑,但是若太子殿下執意懷疑,那臣下也無話可說。”
皇帝看向穆歸鴻重重一哼:“聽到了嗎?本朝兩大斷獄奇才破天荒首度聯手,還是認為此案證據確鑿,太子,接下來你可要想好了,朕不希望有人可以擾亂朝綱!”
穆歸鴻頓了一下,於滿朝寂靜時,朝殿上的皇帝一拜道:“父皇,此案兒臣知道誰是兇手。”
“你確定?”皇帝面目表情的看著他的兒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穆歸鴻走到醒目一點的地方,認真道:“兒臣沒有胡鬧,兒臣當真知道兇手是誰。”
此話一出,聚攏來的目光更多了。
驚奇,疑惑,懷疑,期許,各種視線,當然也有北辰皇帝那猜不透的神色。
穆歸鴻,北辰的太子,努力挺直了脊背道:“兒臣沒有胡鬧。”
刑部尚書斗膽道:“陛下,既然太子下堅稱自己可斷此案,不如讓他試試。”
大理寺卿附議:“陛下,臣等也希望自己沒有斷錯,若殿下當真知道真兇,不妨讓殿下指認。”
最後,明貴妃也看了看在場的眾人,俯身在皇帝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皇帝躊躇了一陣,又看向宰相。
宰相也遲疑一陣後,終是拱手道:“臣覺得,讓殿下一試。”
皇帝見眾人應允,終於勉為其難點頭應:“既然眾卿同意,太子你且來斷一斷,此事可不是兒戲,你想好了再說。”
幾百雙眼睛驟然圍繞在穆歸鴻身上,讓跟在他一旁的顧琪也不得不緊張,回望了一眼人群,發現粽子在也淡淡地看向他們,想了想他之前的準備,頓時她便釋懷了。
當著宣室殿眾人,穆歸鴻將案情況一一斷來。
“天香樓花魁被害案,兇手並非是於朝陽,他只是被栽贓的人。雖然案發現場留有大量關於他與花魁吵架的人證、物證,但這些卻不足以證明他是兇手,那於朝陽只是不巧去過天香樓見過花魁,又非常不巧與花魁有過爭執,更是不巧被人利用而已。”
三皇子穆榮華道:“這麼多不巧,他還不是兇手,那什麼人才不巧正是真兇?”
穆歸鴻頓了頓,將視線掃過眾人道:“真兇不巧就在此刻的宣室殿內呢。”
視線掃過,眾人跟著色變,生怕他的目光多作停留。
父皇不由發出警告:“元寶兒,指認大臣,可得有十足證據。你有幾分把握?”
我信口胡謅道:“十分的把握。”
父皇終於視死如歸,放棄了掙扎:“那你繼續。”
我重回正題,想了片刻才尋了回去,開始背少傅交代我的話:“此案有幾大疑點:第一是現場太亂,似是有人刻意佈置;第二是經大理寺登記造冊的花魁房內珠寶鳳釵和十幾萬兩銀票,在案移交刑部後不久即被調換;第三是刑部停屍房內的花魁屍首也被李代桃僵;第四是卿月樓報案人的份之謎。這四大疑點,可同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對證。”
撒尚書和杜正卿當即出列:“確如下所言。”
鄭太師冷淡道:“聽說下近來與兩位大人交往甚密,知曉疑點不足為奇,不知下可有謎底解法?”
我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