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傅舒南迴到房間後,便在書桌前盯著電腦,眼睛眨都不眨,還不時用手快速的敲著鍵盤,只短短半個小時,他又漫不經心的從裡出來,看著依舊懶散的蘇薇揚揚唇角,“我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在家待著,別出門。”
蘇薇睜大了眼,“你又想把我鎖著?”
傅舒南的聲音淡然,“怎麼,你還想拆防盜鎖?”
蘇薇不由的垮著臉,還真當她是鎖匠啊……
傅舒南前腳剛走,蘇薇後腳就跟著出去了,之前傅舒南說那句話,她還以為這傢伙鎖門鎖上癮了,要不是傅舒南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她豈不是還得刻苦鑽研怎麼把防盜門踹了。
攔下計程車,蘇薇直奔醫院。
其實她對傅舒南說了謊。
她在書房抽屜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也看見了恢宏出事的傳聞,恢宏旗下食品中含對人體有害物質的說法鬧得沸沸揚揚,蘇薇還真是想不知道都難。
故意瞞著,不過是不想和傅舒南起正面爭端。
根據那個人提供的地址,蘇薇很快就找了傅舒澈所在的病房,只一推門,就瞧見了正躺在床上直直盯著天花板發呆的傅舒澈,聽見門口處傳來的聲響,他愣了一會兒,側過頭的瞬間變立馬怔住了。
那雙黑眸緊緊的盯著還立在門口的人,眼眶深陷,看起來憔悴。
蘇薇遲疑片刻之後,才不動生色的環視了下病房四周,然後走至傅舒澈的病床前,她的腳步很輕,卻依舊發出微弱的聲響,在這個過於安靜的空間裡顯得異常明顯。
兩個人都只是這樣對視著,知道蘇薇猶豫的先開了口,打破這場沉默——
“好些了嗎?”
蘇薇緩緩開口,一邊用手理了理被褥的邊角。
傅舒澈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兩人之間,從沒有過如此詭異的氣氛。
蘇薇泰然自若的看著傅舒澈的臉,繼續問道,“要不要喝水,我幫你?”
她那雙清亮的眼睛從沒有把視線移開,被蘇薇注視了很長時間後,傅舒澈才深深換了口氣,嗓音聽起來有幾分沙啞,“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了。”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蘇薇把放在被角的手收回,“我來之前都在想,你肯定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傅舒澈輕笑一聲,“那你還來?”
“不管怎樣,這麼多年的交情,我還是不希望你出事的。”
蘇薇的話還剛剛說完,傅舒澈迅速接了口,“那個傅舒南有什麼好的,把你迷的暈頭轉向,自從他回來之後,家裡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一個災星而已,值得你六親不認的往他那裡靠嗎!”
“舒澈你以前不是說過嗎,喜歡一個人就是不管如何,像著魔一樣想陪在他身邊,”傅舒澈一言不發,聽著蘇薇繼續把話說下去,“其實吧,現在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明白嗎?”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傅舒澈略顯複雜的神情,“就算不知道到底是對是錯,既然我做出了選擇,我就不會後悔。”
“你喜歡他?”傅舒澈眯了眯眼,“有多喜歡,就算我把他殺了你也跟著一起去殉情嗎?”
傅舒澈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屑,隱隱藏著幾許憤怒。
“別亂說話,”蘇薇抿抿嘴,“什麼殺不殺的,這種話是能隨便胡說的嗎?”
“我哪裡胡說了!”傅舒澈像一個不依不撓的孩子,固執的緊盯著蘇薇的目光,“我傅舒澈從來都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麼寫。”
“行了,你不是還病著嗎,怎麼話比我還多,傷口好了?”蘇薇倒了杯水遞到傅舒澈面前,也不管他接不接,就這樣一直舉著,“伯父伯母呢,怎麼沒人陪著你?”
“昨天我爸接了個電話就急急忙忙走了,看護的那個人我嫌煩就把她趕走了,不就是和人打架嗎,早好得差不多了,又沒有斷手斷腳。”傅舒澈沒好臉色的說著,他看著杯子裡晃盪的水波,一點也沒有打算抬手去接的樣子。
果然,傅舒澈還不知道公司出了事。
不過傅舒澈將自己的傷輕描淡寫的帶過,倒和之前電話裡說的不一樣,他說打架,是不是代表和傅舒南無關呢?
是自己把一切想的太複雜了?
“是嗎?”蘇薇滿不在乎的扯過傅舒澈的手將水杯硬塞到他手上,說話間眼眸不露痕跡的往門口的方向一掃,瞥見玻璃後淡淡的黑影,又迅速的把視線收回,“其實我今天來,還有點事情想問問你爸。”
“什麼事?”傅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