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
她最後的一句話,有意提高了音調。
這時候,待在臥龍居的眾高手們收到了他的言外之音,立即十分配合地將龍千燁和八爺二人從地上揪了起來,一頓群毆。
等群毆得差不多了,才將二人從臥龍居里邊丟了出來。
二爺低頭,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他煉器的一雙手也被人給踩爛了,日後恐怕想要再煉器都難了,慘不忍睹。
“千燁!千燁!我是爹啊,你快醒醒!”他蹲身,抱起自己的兒子,摸到他嘴角的血還是燙熱的,應該是剛剛被打不久。他那個恨啊,抬頭瞪向了云溪,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看什麼看?關我屁事?我可是什麼也沒做。而且我剛剛說了,我不能保證他是不是完好無損。”云溪攤攤雙手,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靈動的眸子卻滿是狡黠。
不愧是她的人,跟著她久了,越來越懂得她的心思了。
幹得漂亮!
就算是要放人,也絕不能讓他們輕輕鬆鬆地走人。
龍千絕唇角微揚,自然知道其中的緣故。
可憐八爺傷得比龍千燁還要悽慘,卻無人理會,他腫著一張分不清面容的臉,伸手不斷地爬向家主,嘴裡含糊不清:“爹、爹……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啊!”
家主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對著左右的護衛道:“還不快將八爺扶下去,好好地治療?”
“是,家主!”左右護衛領命,彎身將八爺扛起,不顧他是否還在呼喚家主,幾人將他送出了樓閣。
“爹,他們欺人太甚,將千燁折磨成這副模樣,絕不能輕饒了他們!”二爺見自己的兒子疼得昏死了過去,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十分憤慨。
“好了!什麼也不要說了,既然已經傷得這麼嚴重,還不快快帶他下去治療一下?”家主漠然的語氣道。
二爺不甘心,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讓家主一個眼神給喝止了。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暗暗記下了這個仇,決心明日在家族比武大會上,定要將此仇一併報了。他揮手,招來了幾人,幫著他一起將自己的兒子給抬了出去,離開了閣樓。
“來人,去收拾一下房間,帶絕少爺夫婦去歇息。所有人都給記住了,在家族比武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在家族內動武,誰若是違背了我的命令,就休怪我動用家法了!”家主威嚴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隨後陸續退了出去。
二爺在門外不遠處也聽到了家主的聲音,他眉心緊緊地皺起,心懷不甘。父親這擺明了就是在偏袒他們,要知道整個龍家大部分的人還是站在他這邊的,現在父親明確下令,不讓他們動武,也就是說,他無法暗中對他們下手了。
也罷,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戰勝龍千絕,公平決鬥就公平決鬥!
龍千絕和云溪二人也沒有久留,跟隨著一名下人,前往他們的居處。
家主目送著他們夫婦二人離開,所有複雜的情緒皆化作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龍家經過了方才一場惡鬥之後,所有人的情緒久久無法平靜,每個角落都有人在議論著絕少爺的強勢迴歸,從前有關於絕少爺、大爺、大夫人的一些傳言,再度被人推上了前沿,議論紛紛。
龍千絕和云溪二人婉拒了下人的好意,沒有前往客房歇息,而是固執地來到了龍千絕和他母親曾經的居處,原本繁花簇景、勝似仙境一般的院落,現如今變成了一片廢墟,龍千絕忍不住嘆息和傷懷。
“溪兒,你看!這一間就是我孃的房間了。”
順著龍千絕的手指方向望去,那是一間染滿了塵埃的房間,蜘蛛網霸道地交織著,空氣中傳來各種異味。
龍千絕拔劍,一一挑去蜘蛛網。
云溪跟隨在他的身後,一邊參觀著屋子,一邊想象著這屋子的主人該是怎樣一個特別的女子。
除卻那些塵埃和被雨水多年浸漬之後留下的痕跡,依稀還能想象得到屋子的原貌,屋子的陳設很雅緻,最為吸引她的,就是垂掛在房間各處的刺繡和繩結。它們不是普通的刺繡和繩結,它們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那手工、那圖案,都無可挑剔,讓云溪聯想到了現代手工藝品博物館中的收藏,每一件都是可以傳世的精品。若是將它們全部拿到現代去賣,肯定是要發大財的,只可惜這裡是尚武的世界,並沒有太多的人看中這些精緻的手工藝品,它們不過是閨房中的女子用以虛度光陰、打發時間罷了。
她隨手拾起了一隻香囊,輕輕一吹,附在香囊上的灰塵便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