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下,她現在好歹也算是跟他們一路的,這麼隨隨便便就投降了,他們面上豈不是也跟著無光?
他身後的四名高手也是同樣的想法,面上黯淡無光。
赫連紫風抬了抬眉梢,朝著云溪方向瞟去一記深不可測的眼神,意味不明。
云溪才懶得管他們的反應,很自覺地站到了雲二爺的身後,主動充當俘虜。
半晌,雲二爺終於回了神,輕咳幾聲,懶得去理會俘虜,視線繼續在赫連紫風和二掌櫃兩人身上轉了轉,尋找下一個軟柿子。
“你!”他的手指向了赫連紫風,“到底是想自己受降,還是讓老夫的人動手捉你?”
云溪瞧見他挑選了赫連紫風做為第二個軟柿子,不由地樂了,雲二爺,您老真有“眼光”!
她一邊剝著香蕉皮,一邊繼續觀戰,反正她現在是俘虜了,還是一個超沒志氣的俘虜,對方連看押都懶得看押她。她落得清靜自在,一邊吃香蕉,一邊看好戲,這世上還有比她這個俘虜更逍遙自在的存在麼?
雲三爺也樂了。
二哥,這是你自找的,別怪小弟沒有事先通知你。
赫連公子,你儘管出手教訓他吧,不必客氣!
心裡如是想著,雲三爺嘴上不忘謙遜地說道:“二哥,赫連公子乃是小弟的座上賓,請你看在小弟的面子上,不要為難赫連公子。赫連公子,我想方才之事,定是這位公子出手時沒有把握好力度,所以才會誤傷了我大哥。唉,發生此等不幸之事,我身為今日宴會的主人,難辭其咎……”
無恥啊!
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帶著花腔,不愧是老奸巨猾的雲三爺!
雲二爺聞言,怒意頓生,衝他呵斥道:“三弟,大哥死得悽慘,身為兄弟就該為大哥討回公道,你怎麼能是非不分、刻意逢迎討好他人?大哥若是泉下有知,必定會心寒!”
“姓赫連的,你究竟是自己受降,還是讓老夫來取你性命?”手中長劍直指赫連紫風,劍尖寒光凜冽。
下一刻,他手中的長劍忽然猛地一震,劍身出現了裂紋,一寸寸龜裂,最後好好的一柄長劍只剩下了劍柄。
“啊!”他驚叫一聲,右手觸電般彈離,鬆開了劍柄。抬首,驚駭地看著赫連紫風,他很確定,方才之事,必定與他有關!
這一次,他再也無法小視赫連紫風的存在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如何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不止他驚呆了,在場的其他所有人也被深深震撼。方才的一剎那,誰也沒有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然而長劍的的確確是斷裂了,無聲無息的。
“你、你到底是誰?”雲二爺的聲音有些哆嗦。
赫連紫風冷笑一聲,眼神剜入對方眼底:“殺了自己的親兄弟,還敢嫁禍於人,你果然好樣的!看在你心夠狠夠毒,很合我胃口的份上,今日就饒你一命。你滾吧!”
他語出驚人。
“誰、誰殺了自己的親兄弟?你休要血口噴人!”雲二爺的臉孔漲紅,露出心虛。
這時候,在場的人們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他,難道大爺的死與他有關?
雲三爺像是想到了什麼,疾步走到雲大爺的屍體旁,檢查屍體。
“銀針!”雲三爺在屍體的後頸發現了一根極其細微的銀針,銀針的位置很不起眼,也很微妙,正中死穴,殺人於無形,難怪方才沒有人發現其中的端倪,都以為是二掌櫃的掌力擊殺了雲大爺。
雲三爺目光閃亮,掃向了雲二爺,渾身上下的熱血沸騰起來,他還愁找不到如何對付二哥的辦法,誰想他自己露出了馬腳,被他捉到把柄。這下好了,他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順地聲討他,然後一步登天,奪得城主之位!
看到雲二爺眼底的興奮光芒,赫連紫風冷冷一笑,起身踱步到云溪身側:“還不走?”他知道雲二爺一定不會放過如此良機,接下來就該輪到他們兄弟二人相鬥了,他沒什麼興趣看戲,所以決定離開。
云溪吃完第二隻香蕉,隨手一扔,也沒興趣繼續看戲了,跟在他的身後,堂而皇之地離開了大廳。
經過方才之後,誰還有膽量敢攔阻他們?
眾人沉默地目送著他們一行人離開,一旦失去了他們的背影,整個大廳內各種兵器亮相的聲音,劍拔弩張。
出了大廳,云溪緊跟在赫連紫風的身後,好奇地詢問:“赫連大哥,你是怎麼發現雲二爺在背後搞鬼的?從我們的座位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二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