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的動作而雀躍地舞動著。他幾乎可以斷定,憑藉師父火爆的性子,此女今日是死定了!只要師父一聲令下,他便用地蓮火焰活活將她燒死,就好像上一次活活地焚燒夜寒日一般。只要一想到那壯觀的一幕,他渾身上下的血液就不住地沸騰起來。
莫惜城這邊一激動,云溪也跟著活活受罪了,兩隻腳浸浴在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再這麼僵持下去,她的一雙腳恐怕就要被烤成烤豬蹄了!
然而,眼下的陣勢,她卻不能動。一旦她動了,便是輸了,到時候真正的烈火焚身,她想躲都躲不起!
怎麼辦?
那老匹夫還在跟著她玩瞪眼的遊戲,陰晴不定的神色,深不可測。
這是心理戰,她絕不能退縮!
身體內的某處,赤血靈珠和九轉靈珠隱隱感覺到了危機,突然活躍了起來。一道道的玄氣快速地流竄在她身體的每一根脈絡,直達四肢百骸,云溪玄妙地感覺到此時此刻,自己吸收赤血靈珠和九轉靈珠的速度和效率增加了十倍不止,雙腳的炙燒感也減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涼和舒暢感。
想不到這樣也能因禍得福,云溪不得不感嘆老天對她的厚待。
燒吧、燒吧,盡情地燒吧!
你燒得越旺,我就越爽!
云溪面上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冷冽,目不轉睛地回視著陰晴不定中的應承離,心底卻哼起了輕快的小曲。
若是讓應承離和莫惜城師徒倆知道此刻她不但不畏懼,甚至還在心底哼起了小曲,一定會氣得吐血。
赫連紫鈺正緊張地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傾聽她的心聲,一旦她想要求救,他便亮出哥哥的身份來威懾對方,誰知突然聽到她在心底唱起了小曲。他一陣目瞪口呆,微張著嘴,可愛的神態愣在了那裡。
應承離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陰沉的目光盯著云溪,冷聲道:“你當真不怕老夫活活燒了你?”
燒吧、燒吧,你越燒,我越精神!
云溪心中冷笑了聲,開口時卻是相反的說辭:“我當然怕!但是,我有我的原則,倘若拜一個沒有真實本事的人為師,那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你若是真心想要讓我拜你為師,那麼便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讓我能夠信服,你的確有當我師父的資格。”
應承離又再繼續沉默了片刻,逐漸收起了陰冷的神色,低低地笑道:“好,很好!你果然很有膽色!這樣的人才不做老夫的徒弟,實在是可惜了。你說吧,要老夫如何做,你才能相信老夫有做你師父的資格?”
“師父——”莫惜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無禮的要求,師父居然答應了。師父不但沒有要活活燒死這個狂妄自大的女人,竟然還答應了她的要求,師父莫不是中邪了?
想當初自己拜他為師之時,可是費盡了心思,不知送了多少金銀珠寶,鞍前馬後地伺候著,這才能拜入他的門下。現在這個女人不但口出狂言,還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師父不但沒有懲戒她,居然還答應了她的要求,這未免太不公平!
莫惜城心中忿忿不平。
應承離甩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喝止了他。
不止是莫惜城驚詫,慕宗明也有些難以置信,事態的發展未免太過出人意料。不過回頭一想,他這位師弟的性情原本就古怪得很,他會做出如此決定,也是有可能的。
云溪淺淺地勾唇一笑,開口道:“其實很簡單!三日後,你和我公開比試一場,誰能煉製出品質高的丹藥來,誰就算獲勝。敗者,就得當著天下人的面,拜勝者為師!但有一點,誰也不準用異火火種,只能用明火取勝,違者便算輸!”
“……明火?”應承離眼睛微微眯起,眯成了一條細縫。
莫惜城生怕師父真的答應了,連忙勸阻道:“師父,不能答應她!您乃是一代煉丹宗師,跟一個女子比試,成何體統?倘若真要比試,就讓徒兒為師父代勞,區區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本事?”
應承離細想了下,也覺得有理,雖然他對自己的煉丹術極為有信心,然而要他當著天下人的面和一個小輩比試,這怎麼都說不過去,更何況還是個女子。
“嗯,就讓老夫的徒兒和你比試,只要他贏了你,那麼也能證明老夫的真本事遠勝過你,當你的師父綽綽有餘!”
云溪緊接著他的話道:“那倘若他輸了,究竟是你拜我為師,還是他改投師門拜我為師?”
應承離冷哼了聲,甩袖道:“倘若他連一個女子也贏不了,那麼也沒有資格再喊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