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罪魁禍首的女人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小靜,你一個月後真的要跟孫爺爺他們回端木家嗎?”
“我也不知道,我爹爹和孃親都已經過世了,家裡也沒有人再關心我、疼愛我,其實我真的不想回去。”
雲小墨咧嘴一笑,道:“那就別回去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可以跟我和孃親,還有爹爹住在一起,我們一家四口永遠住在一起,那多好啊?”
端木靜也開心地笑彎了眼:“真的可以嗎?我喜歡跟你們在一起!雲姨她好美好溫柔,對我也可好了,就像我的孃親一樣。”
“你說的真的是我孃親嗎?”雲小墨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一臉老成道,“孃親她是很美不錯,可是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她溫柔。孃親她喜歡罵人,也喜歡打架,經常在外面惹事生非。有時候我都覺得她一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女孩子就應該像小靜你這樣的,又溫柔又可愛。”
獨孤謀乍聽到雲小墨對自己的孃親如此中肯的評價,險些岔氣,他很想重重地對他點頭,他嚴重認同他的觀點,那女人壓根就不像個女孩子。
端木靜純真地搖了搖頭,道:“不會啊,我害怕的時候,雲姨都好溫柔地安慰我,還哄著我睡覺……”
“真的嗎?可是為什麼每次睡覺前,都是我講故事哄孃親睡覺,而不是她來哄我睡覺呢?”雲小墨仰頭望天,很是費解,摸著小下巴思索了半天,道,“難道孃親她重女輕男?其實她比較想生的是個女兒,結果卻生了我出來,所以她心情不爽?”
雲小墨頹喪地垂下了小小的頭顱,心情也跟著不爽。
“不會啦!雲姨她不是那樣的人。”
“不對,一定是我想的那樣!要不然為什麼她每次都叫我臭小子,我明明就不臭嘛!”頹喪中的雲小墨開始鑽入了牛角尖,小臉更加頹廢了。
“滴答!”
一滴毒血從床上滴落到了地面,本是極其細微的聲響,卻還是讓陷入糾結中的雲小墨敏感地察覺到了。
小小的眼神往床上瞄了過去,他很快就發現了從床上一點點滲透到地面的黑色血跡,他咦了一聲,邁著小腿跑了過去:“哪裡來的這麼多血?難道他受傷了嗎?”
我沒有受傷!獨孤謀心中暗暗叫苦,這兩個小孩的聽覺怎麼這麼靈敏,這麼細微的聲音,他們居然也能聽到?
端木靜也跟著跑了過去,好奇地湊上前:“血好像是從他的指甲裡流出來的,現在還在流呢,咱們快點想辦法幫他止血吧。”
止血?拜託你們不要多事好不好?他這是在逼毒,你們乖乖地待一邊去,不要來打擾他就是幫了他大忙了。至於止血什麼的,拜託你們,別多事了!獨孤謀察覺到兩個孩子越湊越近,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小靜,你真善良!”雲小墨給了端木靜一個讚許的眼神,隨後想了想,偏頭道,“要不我去找孃親要點止血的丹藥來吧。”
不要啊!若是那女人來了,還不發現他正在逼毒?好孩子,千萬不要去找你孃親!
“雲姨她正在研究那株茉西草,說了不讓我們去打擾的,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端木靜否決了雲小墨的想法。
獨孤謀頓時鬆了口氣,對嘛,小孩子別有事沒事都找孃親,要學會自己思考問題。
雲小墨想了想,也覺得她的話有道理,孃親最討厭在她思考問題的時候去打擾她了。
“嗯,那我們替他包紮一下吧。”雲小墨忽然想到了好主意,便和端木靜兩人當起了小護理,一個用獨孤謀的劍將床單割成了一條條的布條,一個則細心地替他把十根手指全部包紮了起來。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待大功告成之時,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頗有成就感。
可憐獨孤謀的十指被人包成了粽子,卻又反抗不得,一顆心微顫顫地不住抖動著。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得到這樣的非人對待?
“小靜,你包紮得真好看,上面打的蝴蝶結也比我孃親打的好看多了。”
“小墨哥哥,你也很棒啊!你的力氣真大,居然可以把那麼重的劍舉起來。”
“呵呵,這不算什麼。”
兩個小朋友相互吹捧著,自得其樂。
獨孤謀兩個鼻孔呼哧呼哧地冒著白氣。
蝴蝶結?他的寶劍!
“他的呼吸好重啊,好像還是很不舒服!”雲小墨低頭看向了他們方才包紮好的十根手指,赫然發現依舊有黑色的血液滲透過布條,繼續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