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張著嘴,遞出的一隻手還未來得及收回,整個人開始在風中凌亂。
他說什麼?勉強收下?
他到底知不知道玉蟾的價值?單單只是一隻玉蟾就夠他將他們司徒家的人贖個來回幾遍,他若不是心疼他的玉蟾,又何苦在這裡跟他耗著?直接把銀子給他,將人贖回不就完了?
現在倒好,玉蟾就這麼被他給吞沒了,人到底放不放還是個未知數。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他兩眼放著紅光,一副要將雲小墨生吃活吞的可怕表情。
“無知……小兒!”
雲小墨跳下太師椅,藏身躲在了獨孤謀的身後,拍拍小胸脯,只探出一顆小小的頭顱:“老人家,你怎麼了?你的表情好可怕!”
“你……”祥長老滿臉憋紅,身子抖得像篩子。
雲護法心中狂笑,他也認出了玉蟾,自然知道它的價值所在。小少主收了人家的玉蟾,還一臉不情不願的勉強相,人家當然得氣得吐血。他現在也怕祥長老會突然發飆,跟小少主拼命,於是上前幾步,攔在了小少主的跟前,同獨孤謀兩人同時面對祥長老的發難。
“祥長老,你一再地侮辱我家小少主,未免太有失身份!若非我家小少主性情溫和仁善,不與你一般計較,否則你早已沒有機會在此出言不遜!”
“老夫堂堂司徒家的太上長老,難道還怕你們不成?”祥長老袍袖揮舞,袖風鼓動,一張陰沉的臉上驀地爆發出一道寒光,猙獰而凌厲。
幾乎是同一時間,雲護法和獨孤謀都出手了,更為強勁的罡風撲將而去,獨孤謀更是利劍出鞘,閃爍著寒芒的利劍直襲祥長老的咽喉。
“哼!結界!”祥長老冷哼一聲,身影敏捷而動,向後連連退卻,手中的利劍也跟著出鞘。祥長老畢竟是司徒家太上長老級的人物,功夫深不可測,他一邊退卻,一邊以玄氣結界,以最佳的防守姿態,抵擋獨孤謀的長劍刺襲。
他現如今的玄階已至神玄三品,獨孤謀在他眼中不過二十幾歲的小娃,縱使天下第一殺手威名在外,他也不信獨孤謀有能耐可以破了他的結界。
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信心十足,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中划著劍花,防禦的同時,準備隨時反攻。
獨孤謀的這一劍出得奇快,無形的劍氣驟然擴充套件開來,那森寒的劍刃霎時開屏般擴充套件成數十隻,猶如一把開啟的摺扇!劍刃觸及了玄氣結界,卻並非如期地停下或反滯,只聽得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驚響,劍氣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穿透了祥長老的結界,如入無人之境。
一劍之威,乾坤驟變!
方才還凝在祥長老唇邊的那一抹笑頓然剎住,他的臉上逐漸露出驚恐之色。
這驚豔的一劍,足以令他銘記一生!
是他輕視了他的對手。
喀喀喀……
祥長老周身的幾處要穴被長劍刺中,劍尖深入三寸,摩擦著白骨的聲音,清晰可聞,令人毛骨聳立。
“啊——”二夫人、七小姐的尖叫聲充滿了整個大廳,為此刻的氣氛更添了一層森寒和驚悚。
祥長老悶聲哼叫,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他仰身栽倒在了地面。
那一股強勁的罡風並未止歇,更為凌厲的劍氣伴隨著模糊的黑影撲閃而至,祥長老定身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動一下,低頭處,是森森的寒意,長劍的劍芒已抵在了他的咽喉。
他抬眸,對上了無風自動的黑衣、斗笠,心底驀地生出一股寒意,口中由衷的讚語,脫口而出:“天下第一殺手,果然名不虛傳!”
獨孤謀的劍殺氣逼人,每出一劍都直指要害,若非他有意手下留情,此時他的性命怕是早已丟失了。
獨孤謀黑色的身影默立不動,仿若一尊雕像,無聲無息。
二夫人和七小姐抱作一團,早已被獨孤謀的劍氣所震懾,現下又聽到祥長老說出天下第一殺手六字,母女倆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獨孤謀會將目標轉移向她們。
然而她們母女倆卻是多慮了,獨孤謀的劍下從來不枉殺人命,殺手有殺手的原則,若無酬勞,他是從不輕易殺人的。今日若非要保護雲小墨的安危,他才懶得出手對付司徒家的人。
就在獨孤謀出手對付祥長老之時,雲護法半路變招,轉而攻向了跟隨祥長老一起前來的另外兩名司徒家子弟。以雲護法的實力,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在獨孤謀制服祥長老的同時,他也得手了。
雲小墨見危機已經解除,吁了口氣,撇撇嘴,突然意識到擁有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