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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主的話匣一開,便再也收不住,那言語要多惡毒有多惡毒,聽得眾人一陣唏噓,也不知是在感嘆容家主的毒舌,還是在蔑視云溪的不知羞恥。
云溪先是胸中怒意翻騰,聽到最後,她不怒反笑。她不得不佩服容家主顛倒黑白、扭曲事實的本事,她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外公,這才是最大的恥辱!
“老人家,你左一個賤人,右一個孽種,你可知道我和我娘身體裡流著的都有你的血?我們是賤人孽種,那你是什麼?你豈不是賤人孽種的始祖?”
“了不起啊!以你老人家如此的修為,想必從下半身製造出來的個個都是賤人、孽種的精品,毫無疑問的,你們容家每一個人,都是賤人之中的極品,孽種之中的翹楚!”
云溪勾著笑,兩眼肆意地往他下半身瞄去,這一番言語更毒,將容家上上下下給罵了個遍。這叫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容家主氣得臉色漲紅,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容家上下也怒了,紛紛拔劍相向。
容少華哭笑不得,他就知道,惹怒這個表妹,他們榮家上下從此都不得安寧了。
周圍圍觀的人們誰也沒有上去相勸,只當是在看戲,一出精彩的戲碼。
藍家主感念云溪對藍家的恩德,本想上前為她說話,卻讓端木雄給攔了下來,端木雄相信憑藉云溪的本事,單是容家這些人,還不至於讓她吃什麼虧。更何況,那是他們的家事,旁人不方便插手。
“表妹,他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遜?”原本列隊在隊伍後方的容少卿策馬趕了上來,他皺眉凝視著云溪,對於她的言談舉止,不敢苟同。
云溪厲目掃了過去,沉聲道:“你看清楚了,誰是你的表妹?你們容家可曾承認過我爹孃的身份?可曾將他們視作容家的一份子?倘若有,你們如何能如此羞辱他們,如何能看著他們受天下人的指指點點,而視而不見?”
容少卿啞言,他雖然也不贊成爺爺如此對待姑姑他們,可他畢竟是晚輩,如何能干預爺爺的決定?
云溪見他不再說話,勾唇冷笑了聲,厲目再次一一掃過容家眾人,揚聲道:“你們容家今日如此羞辱我爹孃,便等於是踩我云溪的臉,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好啊!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說出如此大話?”容家主怒極,朝著容少卿說道,“少卿,給老夫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云溪提劍,重重地往地上插去,美顏上寒光閃閃。
儘管放馬過來,人家都欺負到她爹孃頭上來了,她若是退縮一步,就不是云溪!
“爺爺……”容少卿露出為難之色,他自知不是云溪的對手,但這並不是他不想應戰的理由,他的心中一直都將她視作了表妹,他如何能對自己的表妹出手?
“怎麼?老夫還使喚不動你是不是?”容家主冷冷一瞪,加重了語調。
容少卿微怔,為難地看向云溪,躊躇不定。
“沒用的東西!少華,你去!殺了這個孽種!以免她留在人世間,玷汙我容家的聲望。”
這一次,換作容少華為難了。
“爺爺,我打不過表妹,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容少華把頭一扭,直接撂膽子。他可不想冒險得罪他的表妹,別說惹了她後患無窮,她的身後還有一個更難纏的龍千絕在,他可不想日後吃不了兜著走。
“你、你們……全是飯桶!”容家主厲目掃過容家眾人,隨手指向隊伍中央一名中年男子,狠辣之色劃過眼際,“海子,你去殺了她!你跟她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也不必顧忌什麼。只要你能殺了她,老夫就賜你容姓,讓你真正成為我容家的一份子。”
那名被稱為海子的中年男子聞言,頓時大喜,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容家的家奴,身份低人一等。倘若真能借助此次的機會上位,從此成為容家人,這是多好的機會,他怎能錯過?
“是,家主!屬下必定不會讓您失望!”
海子身旁另有一名中年男子出聲道:“爹,不可啊!那可是妹妹的親生女兒,您的親外孫女,就算您不喜歡她,也不可傷她性命啊。”
云溪聞言,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此人雖已邁入中年,但依稀可見他年輕時候的風華,他的容貌與容少華極為相似,倘若她所料不錯,此人應該就是容少華的父親,她的舅舅了。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儘管容家咄咄逼人,如此羞辱她的爹孃,但總算還有幾個良心沒有泯滅的。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