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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是被臨時抓來當了翻譯。

在他翻譯下,楊長帆得知呂宋國國王蘇萊曼非常震驚,只想搞清楚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徐文長遞上國書,說明來意,並且送上了金銀布帛禮品的十分之一,以及在苔灣備好的西域產的宗教毯子、服飾。

為表誠意,馬老闆穿戴上了早已預備好的宗教服飾,扣上帽子,隨來使上船歸港,順便送去楊長帆對於呂宋國信仰的敬畏。

接下來的,就是等待了。

等待之時,楊長帆也不遺餘力地將情況向左右親信說清楚,儒家治國聊不清楚這個時代,佔山為王的作風也掌控不了這個時代,要站在更高的角度,去俯視這個時代。(未完待續。)

214 以彼還彼

大航海時代是一場投機者的盛宴,也是故步自封老牌強國、古國的末日,土耳其徹底步下神壇,埃及印度先後陷落,傳說中的幾位西方列強先後崛起,葡萄牙、西班牙、荷蘭、法國、英國展開了殖民全球的旅程。

在這個過程中,中國始終是個異類。

他並未像同樣古老的印度那樣被立刻殖民,他扛了很久很久,扛過了葡萄牙的滋擾,荷蘭的侵略,至大航海時代的尾聲,才終被英國轟開國門。

沉睡雄獅是好聽的說法,東亞病夫則是難聽的那個。

可以說,沉睡是一種態度,病夫則是這個態度產生的結果。

要醒來,要比誰都清醒,要健康,要比誰都強大,先於一切的就是糾正這個態度,讓人們看清這個世界,講明白真正的遊戲規則。

首先要說清的一點是,弗朗機是強盜沒錯,但絕不是咱們大夥這樣的強盜,更不是倭寇那樣的強盜,而是全球化貿易化的強盜,他不洗劫你的家舍,而是吃乾淨你的未來。

只論南洋,葡萄牙最重的心血投在馬六甲,便是曾經大明的屬國滿刺加,捏住歐亞航路的必經之地也沒什麼高深的想法,只為壟斷整條航線。

天下艦船數以萬計,誰不知東方滿地皆黃金?誰不知搞幾艘船就可以販貨?

可大多數人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因為馬六甲在弗朗機手中,他們遠比收過路費的新加坡要貪婪,除本國指定人外,其餘艦船想都甭想,皆為走私。

所謂的指定人,包括但不限於皇親國戚,宗教首腦,拿沙加路來說,他自己在歐洲也是有爵位的,跟某某都是沾親的。

葡萄牙就是用這種方式,控制航線關鍵的樞紐港口,控制重要貨品的原產地,總而壟斷整條航線,整個大洋的利益。

順便的,他們會傳遞天主的福音,打壓甚至屠殺異教徒,這個比利亞半島的小國,人口面積均不及浙江的地方,就此一躍成為世界的軸心。

要與屬下說清楚的一點就是,我們的確是來搶弗朗機的,但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搶,我們來此是要取而代之,解放航路、港口與城市,讓我們的船隻可以自由安全的通行。我們有這樣的武力,我們才是真正的無敵艦隊,為什麼不這麼做?

建立真正的秩序,以武治海,從被我們保護的商隊身上抽成,光明正大賺取利潤。我們不再是賊寇,而是海軍,我們不再是秩序的破壞者,而是秩序的制定和維護者,是和平的使者,我們的子孫可以坐地收錢,不必再打家劫舍,為什麼不這麼做?

楊長帆說了很久,有人懂了,有人不願意懂,有人一個字都沒聽懂。

沒關係,慢慢的,都會懂的,只要有收益,自然會有更多的支持者。

長篇大論之後,馬老闆終於返回,蘇萊曼國王請楊長帆上岸,要親自接見並商議事宜。按照馬老闆的觀察,國王雖然很牴觸它國船隊在自家地盤上晃悠這件事,但相比於尊重他們信仰的鄭和號,國王顯然更牴觸以天主名義搞侵略的弗朗機。

可不管怎麼說,總不可能就這麼讓艦隊靠岸,具體怎麼搞還是要聊的。

楊長帆倒也不怕,就此攜親信登岸,國王不可能,也不敢有絲毫的敵意,只因徽王府第一艦隊是可以讓他們滅國的存在。更何況,你不認識我,總該知道鄭和與大明吧。

……

京城嚴府,老嚴,嚴嵩,大嚴,嚴世藩已收拾好行囊,整裝待發回老家。這麼走自然是不甘的,要交代好後面的事。

於是,他們叫來了小嚴,嚴世藩長子嚴鴻亟。嚴鴻亟年方二十五,無論相貌神色都更像嚴嵩一些,外加與父親聚少離多,與祖父朝夕相處,因而雖身處大富大貴之家,性格上卻也沒那麼張狂,就連老婆也只有一房。

嘉靖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