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貿易代理人,許朝光自然樂意合作,就此在南澳島效仿徽王府,建市場,行坐地抽成的買賣,本也風風火火。
可他沒想到,還有二徵南洋。
楊長帆二徵南洋,葡萄牙大敗而歸,掌控海域被壓縮到馬六甲以及瓜哇海,軍艦兵士折損嚴重,與徽王府簽約劃地為界,主力艦隊撤回印度洋。
這樣的結果,其實本來也不會影響許朝光,從馬六甲到廣東與從苔灣到馬尼拉、安汶是兩條航線,本應互不影響。
但是,如果有海盜就不一定了。
大批的東海海盜轉戰南洋,洗劫徽王府以外一切弱武裝的船隊,即便是弗朗機船隊也不例外,這就形成了大片蝗蟲一樣的貿易防堵線。
粵商船隊與葡萄牙船隊都遭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在這種情況下,徽王府庇下船隊幾乎可以暢通無阻,而所謂許朝光庇下的船隊幾乎寸步難移,南澳許朝光無法再庇護任何人,誰還會來他這裡抽水認栽?
一時之間,粵商或自行置辦炮銃,徵兵士做成武裝船隊,或轉投徽王府一邊,以苔灣為中心販貨,再轉回廣東。
就這樣,許朝光的買賣做不下去了。
另一方面,南澳島西南不遠的紅海灣汕尾,飛龍國建國,擁十萬之眾,多善水事,許朝光獨霸廣東的局面也難以維持。
此境之下,狗急跳牆,竟動了徽王府庇下船隊的刀子。
苔灣府議事廳中,意見不用討論就已經統一。
“本來還想再等一等,莫想到他們自己撞上來了。”徐文長當即進言,“請船主出艦三十艘,軍士五千名,一鼓作氣平定南澳,切莫持久攻堅小打小鬧。”
聽過此言,只見一濃須壯年憤而起身:“末將胡光願往!!”
徐文長見勢笑道:“胡提督才剛剛任職,與弗朗機那一仗打的是漂亮,但那畢竟還是海寇劫船的買賣。依我看這樣大型奪島戰事,還是要汪都督,趙提督這樣沉穩的將領出戰。”
汪顯、趙光頭也同時起身請命平南澳。
胡光見狀甚是激動:“許朝光狼子野心,豬狗不如,弒父殺母,殺我主公,殺我義兄許棟,此仇不報,我胡光誓不為人!”
在場將領中,汪顯資格最老,名望最高,他看了看微笑的徐文長,又看了看激動的胡光,當即說道:“南倭許朝光與我徽王府結仇多年,老將在此立狀,此去若不平南澳誅許朝光,老將願卸下都督之職,解甲歸田,能者居之。”
未等楊長帆徐文長答話,胡光滿面通紅,當即拍腿呵道:“若不殺許朝光!我胡光當場自裁,把我人頭送與船主當夜壺!”
趙光頭撓了撓光頭:“你們來吧,我剛娶了媳婦,就不跟你們拼了。”
“這……”徐文長望向楊長帆,“請船主定奪。”(未完待續。)
254 他不敢
“汪叔父殺敵心切,我這我理解。只是澎湖唯叔父坐鎮,我東番才得安穩。”
汪顯一副可惜的神色。
“另外,趙光頭你跑不了的,你一定要去。娶了媳婦就不幹事了,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趙光頭滿面通紅:“等肚子大了,給俺留個後再幹事麼……”
全場鬨堂大笑。
“至於胡光,你確實不好當此役總提督,我封你先鋒登岸除賊。”
“謝船主!”胡光當即領命,“趙提督統領艦隊,我服。”
“不不不,我親征。”楊長帆誠然笑道,“好久不活動,身上都有贅肉了。”
“船主。”汪顯見狀勸道,“一個南澳許朝光而已。”
“你們腦子裡想的,是殺了許朝光一把火燒了南澳對吧?”
眾人點頭。
“我想試試收南澳。”楊長帆四望道,“許朝光弒父殺母,麾下人心必然散亂,如今舊主義兄弟胡光出馬,本船主親征,實為招撫勸降。南澳眾人情知不敵,其內必亂,願降的收,不降的殺,僅此而已。”
廳內沉默片刻,徐文長率先說道:“我軍可派探子離間招撫,若能內亂之中誅殺許朝光,兵不血刃,大事可成。”
“若是許朝光也降了呢?”胡光當即問道。
楊長帆點頭道:“不受降。只不受他的降,這樣夠了麼?”
胡光握拳點頭,心下只盼著許朝光的人頭不要落入別人手中。
三日後,楊長帆親率徽王府艦隊出航西征,剿海匪許朝光。
南澳與苔灣之間,最多兩三天的航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