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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故人情
竹終究還是妥協了，淡淡地回了一句，“重不重要又有什麼分別，故人之所以是故人，那便就是已經過去了，再談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他死了嗎？”
竹一愣，轉而忽然狂笑起來，葉小奈沒有見過他這副樣，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看著他面目猙獰地狂笑，一時間便有些害怕了。
笑了好一會兒，他才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小奈啊，你說的沒錯！以前我一直想這個問題，今天總算是被你點醒了啊！哈哈哈哈……”
竹說完又忍不住狂笑了起來，葉小奈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但是又不好發問。
等他的笑再一次停下來，他才繼續說道，“沒錯，沒錯，他是死了啊！”
葉小奈鼓起勇氣繼續問道，“死了很久了麼？”
竹看起來好像已經恢復了平靜，“是啊，十年前就死了。”
葉小奈想起他剛剛那種反常的樣便問道，“你還難過麼？”
“難過？”竹重複了一會兒，搖了搖頭笑了笑，“說什麼難不難過的，只是現在忽然才明白，過去了！都過去了！”
葉小奈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想要安慰卻又覺得好像並不用安慰，兩人相互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竹先開了口。
他指了指她的傷口，“你的傷怎麼回事兒？”
“喔，沒事兒，比武不小心弄傷的。”
“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兒？”
說到這個葉小奈還覺得滿肚委屈呢，“本來就只是流了一點點血而已，是我在外邊喊你你一直不開門。”
竹也想起來，尷尬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又來消遣我的，沒想到你是來真的啊。”
“什麼消遣，我只是看你總是窩在這小屋裡一個人，想來跟你玩兒的！”葉小奈給他翻了一個白眼，暗暗感嘆了一句，好心沒好報啊。
“一個人習慣了也沒什麼，不過下次你來我絕對不會把你關在門外了！”
葉小奈滿意地笑起來，“這還差不多，拉鉤！”
“不過你說的比武是怎麼回事兒，我記得你應該不會用劍吧。”
“我是偷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葉小奈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在竹的追問下還是招架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竹聽完，一拍她的肩膀，“小丫頭，你真不錯啊！偷一個月居然能到這種地步，虛谷師伯可真是撿了一個寶貝徒弟啊！”
“師兄，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可是都打輸了，還傷成了這樣。”
“哎，我可沒有笑話你，我可是認真的，要是不好的話，一向眼光甚高的封遠怎麼允許你當徒弟。不過以後你可得小心些了。”
“師兄為什麼這麼說？”
看著葉小奈迷糊的樣，竹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好了點到為止的切磋，林靜柔卻把你傷成這個樣，你難道就不在意嗎？”
葉小奈搖了搖頭，“不是的，這不怪柔姐姐，只是我自己藝不精，才會讓柔姐姐誤傷了我的。”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都改變不了你被她傷的事實，你聽師兄一句勸，林靜柔年紀雖然只比你大了一歲，但是她想的東西可比你多多了，靜柔，靜柔，靜中帶爭為不靜，柔中帶矛為不柔。“
葉小奈還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在她心裡，柔姐姐可是除了孃親和安馥萍以外世界上最溫柔美麗的女孩了，她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
見她這副鐵了心的樣，竹也沒辦法，只是奉勸了一句，”總之，你自己多注意一些，不要與她起爭執便是了。”
葉小奈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也不跟他爭了，就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啦！”
竹接著又說道，“還有，對於劍這件事，你還是先不要高興得早了。”
“為什麼？”葉小奈警覺地看著他。
“你雖然過了封遠那一關，可是你陸廷元師兄可不一定會放人。”
葉小奈一聽，心便沉了下去，有些委屈道，“但是陸師兄讓我背的東西我都能好好地完成啊，他為什麼不讓我？”
“總之，你先不要抱大的希望，要知道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大，等到從高處摔到地上的時候，會讓你疼得說不出話來的。”
葉小奈看他這副若有所感的樣，既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又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