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做主張地把高若蘭也請來了。
子航對他們介紹說,這是我的小表弟,別看他年紀小,他可是個歷史學家哦,專門研究闕王朝歷史的。
說著,隔著人對著紫閣擠擠眼睛。
紫閣臉微微發紅,看著他笑。
女孩子們嘩地叫成一條聲,紛紛圍上去。
子航看得出紫閣很羞澀,但很得體,偶爾回答一兩句女孩子們的提問,臉上帶著輕淺的笑意,不時地用眼睛尋找子航,找到了,鬆了口氣似地。
子航暗暗對他豎豎大拇指。
高若蘭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有些小小的不甘,歐子航這個男人,真算得上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自己心心念唸了這麼久,始終走不到他心裡去。這個人啊,看起來隨和無害,其實心裡有自己的老主意,輕易不動心的。可是這次,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喜歡這個男孩子,啊!居然是個男孩子。
高若蘭把一杯飲料遞給歐子航,說:“你認準了?這條路可不好走。”
子航呵呵一笑,“在下,江湖人稱歐大膽。”
若蘭從未看過子航如此灑脫不羈的樣子,心裡微微嘆息。“他的心理情況,恐怕還需要干預。”
子航看著人群裡的那個男孩,愛意從心底裡流淌於眼角眉梢,“不,紫閣他沒有任何不妥。對我而言,他維護原來的狀態是最好的,但願我能一生一世護他周詳。”
若蘭無語,雖有不甘,但是,只能如此了。若蘭說:“那,咱們來個謝幕表演吧。陪我跳一曲探戈,讓少男少女們競折腰。”
元旦過後兩天,子航發現紫閣有些悶悶不樂,問他也就是笑笑什麼也不說。
晚飯過後,不似平常要子航陪著下兩盤棋,看一回電視,徑自地回了房間。
歐子航把一張CD放進DVD,瞬間,音樂瀰漫了整個房間。
紫閣開門,慢慢地走過來,坐在地板上。
子航問:“好不好聽?”
紫閣嗯了一聲。把下巴放在膝上磨蹭,“這個。。。就是你那天和高姑娘。。。高小姐抱。。。在一起時的曲子吧?”
子航很納悶:“什麼抱在一起?”
紫閣的聲音越發地低起來:“你們。。。訂親了嗎?”
子航盯著紫閣看了半晌,看得紅暈一點點地在他面頰上染開來。
喜悅在子航心裡瀰漫,原來,自己並不是唱獨角戲啊。
“原來你這幾天是為這個不開心啊。。。”子航拖著長長的調子說。一把抓住那個做勢欲逃的小笨蛋,“過來!我跟你說,我和高小姐,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同事?是什麼?”
“象你們那個年代,同朝為官,就是同事。我們只是在一個學校裡教書。”
“啊?”
“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訂親,現在你懂了嗎?”
“但。。。。。。”
“一起跳舞,只是我們這個年代的一種禮儀。”
“但男女授受不清。。。”
“那男男就不會授受不清了吧?”
“什麼?”
子航心裡的喜悅在一分一分地擴大,象水裡的漣漪,一顆心快樂得要跳出來似的。
“紫閣殿下,我有無榮幸邀請您一起體會一下這種禮儀?”
子航把紫閣從地上拉起來,輕輕地扶著他的肩膀,慢慢地隨著音樂滑著步子,手上感受著男孩骨骼碎碎地顫動;紫閣密密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情緒,倏地開啟處,一雙明眸秋水盪漾。
“殿下,現在可不可以再來試試另一種禮儀?”
還等說完,子航把嘴唇印上去,手下的身子瞬間僵住了,子航一寸寸地在他唇上輾轉,感覺著他一點點地軟化,把他拉得更近。
所謂幸福,歐子航模模糊糊地想,不過是因為你來到我的身邊。
14
元旦過了不久就是春節,以往,子航總是一個人過,有時到範如成家裡去坐坐客。兩年前還去了躺加拿大看父母和哥哥。春節現在也成了國際化的東西了,可是子航總覺得外國人是把春節當戲臺子上的戲來看,就象中國人過聖誕,怎麼都有不入戲的感覺。
可是今年不一樣,子航格外的盼望年三十的到來,那種久違了的兒時的雀躍心情裡更多了一份甜蜜。大包大包的好吃的買回來,把冰箱塞得滿滿地,居然還貼了春聯,紫閣寫的。
年三十那天,子航做了火鍋,熱氣騰騰地。隔著熱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