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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好嗎?”原本再簡單不過的問候,此刻對他卻異常困難。

再次聽見冷霄的磁嗓,心,漏跳一拍。

他……竟沒離開?!

為什麼?他為什麼不肯離去?

為了她?她……不敢奢想。

騷動的心神,強烈得幾乎使她透不過氣來。

“你好些了嗎?”他也察覺自己的不自在。

“好——”好得不得了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就感到天旋地轉,險險跌倒。

他及時伸出雙臂將她摟在懷裡,“你——”就是愛逞能。

“放——開,男女——授受不親。”她想掙扎,卻發現一點氣力也沒有。

“我知道。”他索性將她抱了起來,往她住的木屋走去。

“知道,你——你還做!”她力圖使自己的聲音強而有力,卻只聽見風中的音律支離破碎。

“你還是等身體養好一點兒,再編派我的不是吧。”他一反常態地完全不受她影響。

“可——惡,你——不怕我用毒,毒——毒暈你。”她仍作著垂死掙扎。

“哼。”他冷笑了聲,“怕!才有鬼。”

氣極敗壞的她,旋即閉上雙瞳,來個眼不見為淨。

“對,這才聽話,好好休息,明兒個我們還有事要辦。”他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

她倏地張開了晶瞳,“我——我們——還會有什麼事?”

“有。”他笑而不答,心中既定的念頭,在這一刻更加的篤定。

“現在就說,否則,我絕不妥協。”纖弱的磁嗓,沒半點兒威脅力。

“哈哈!”冷霄卻展顏大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笑什麼笑?”她咬牙道。

“你現的情況有如風中殘柳,如何與我抗衡?”

“可惡!”登時,她耍起賴,粉拳使勁地敲在他如銅牆鐵壁的胸膛,“全天下就屬你最無賴、最霸道、最無恥!”

“到了。”木屋立於眼前,他一腳將門扉踢開,故意將她放了下來。

梅絕色在完全沒防備的情況下,便往地上栽了去……

他卻在她頭將點地的當下,將她撈回自己的身邊,“看到了沒?你現的情況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能拿我如何?”

“放——開啦!”一時之間,啜泣聲忽爾流洩而出……

這下子冷霄傻眼了,“你——你怎麼了?”

“走——開啦!”但雙腿卻虛軟地只能任他摟著自己的纖腰。

“別哭,好嗎?”一道渾厚卻富含關懷的悅耳旋律,驀地傳進梅絕色的耳中,也鑽入了她的心底。低泣的聲音仍舊斷斷續續,她卻沒有勇氣抬頭迎向他。

他為她的啜泣聲感到心疼,好生自責,繼而將她摟在懷中,“不哭,我答應你,不再惹惱你就是了。”

這話就像一錠定心丸,她霍地破涕而笑,“我哪有哭,你上當了。”愛作弄人的梅絕色又回來了。冷霄怔了怔,睇著她仍帶著水氣的睫毛,不知該說什麼。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她……真教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但有一件事卻由不得她做主——

“你——為什麼沒有離開?”她私心地希望,他是因為擔心自己而留下來的。

“我想帶你一起走。”他說得堅決。

她聽得驚詫,“為什麼?”

“明天再告訴你。”突然,他雙手一揮,袖裡飄出一抹她所熟悉的香味。

“你?”她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瞳,沒想到冷霄竟然也學她“施毒”迷昏她!

這個可惡的男人……

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在此時,仿若棉絮軟了下來……

他將她再次抱起,往床榻走去,“對不起了,只有這樣才能讓你休息一晚。”免得她這虛弱的身子,承受不起長途奔波之苦。

將她放置床榻之後,他體貼人微地為她蓋上棉被,一雙眼卻更盯著她。

望著她毫無設防的容姿,柔唇像兩片誘人花瓣,誘人採擷;而粉蜜的纖頸白裡透著暈紅,清純地令人嚮往;如緞的青絲,或至在胸前,或披在枕間,一絲絲如無形的纏人情絲,輕輕地拂進冷霄的心田……

一股強烈的獨佔欲猛然在他的心頭抽芽,一時之間,他對她產生一種說不上來的依戀與矛盾……

明天他要帶她回絕色世家!

帶她回家?!

只因為她是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