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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嗯!”

我倦怠地靠在椅背上,想象著那晚他追著南宮不語出去都做了什麼,他是不是也這麼溫柔地替她按摩,是不是也脫了她的衣服細心地替她上藥,甚至,是不是舊情復燃,抱著心愛的女人,絕望而放縱地肆意地吻著她?

“那個,南宮小姐沒事吧?”我的眼前浮現起那晚那張蒼白卻美麗的臉,她眼中的落寞,讓同樣身為女人的我也感覺到淒涼。

聽我提到南宮不語,裴羽辭的手指僵了幾秒鐘,之後機械地動了起來,已經沒有先前的節奏和感覺,這讓我突然很不舒服。

“她沒什麼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裴羽辭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掩著了他的眼眸,也隱藏了他的心事,讓人看不到此刻他的心情。

但是他周身纏繞著的悲傷情緒卻是無論如何都甩不掉,就像是一層淡淡的青煙,包裹著他,將他和外界,隔絕開來!

“明明就那麼愛,為什麼非要裝作不愛?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人生苦短,也許哪天早晨一睜眼,兩個人都只剩下一個了!就像是老三,誰也不會想到他會這麼突然地就死了!”

我不笨,當我從聽到那個故事,知道他和南宮不語之間種種的糾葛開始,我就知道我和裴羽辭之間除了友情,不可能再有別的了。

但不管如何,我不希望這個如花般美好的男人為情而殤,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放開一切,得到幸福。

裴羽辭睜開眼,看著我,很快笑了,笑得很是苦澀:“小蠻,你沒有辦法瞭解我曾經承受過的一切,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逃出生天的機會明明已經近在咫尺,但是卻被不語一刀斬斷。是她親手把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送上了斷頭臺。親人的血漫天飛舞,滾燙的溫度燙得我的心像是油煎一般!在此情此景之下,縱使再刻骨銘心的愛變得蒼白無力了!”

我無語!

確實,我沒有經歷過這些,沒有辦法體會他所說的痛苦!所以我只能選擇沉默。

我想,這一切,南宮不語也同樣明白,否則,她不會一擲千金包下裴羽辭的場,只為獨自喝兩杯酒。

“你恨她嗎?”

“不知道,也許不恨吧。她只是忠實地執行了刑部的命令而已。”

我點了點頭!一切都回歸到執法人員對於惡法是不是應該執行的問題上了。

很顯然,在南宮不語的心目中,惡法亦法,應該被遵循和執行。這個觀點倒是和蘇格拉底一致的,只可惜為了維護她心中的正義,她把自己和裴羽辭放在了火上烤。

“好了,別難過了,羽辭,我不想看見你這樣。”

他的眼眸,讓我心碎,他這樣的男子,應是騎馬倚橋,玉笛弄晚的才子少年,每日揮毫潑墨,吟詩會友,受無數娉婷少女的芳心暗許。可是現在?

“我要報仇,我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我要那些曾經加諸於我身上痛苦,百倍千倍還回去。”

裴羽辭的手,壓在我的肩上,指甲微微嵌進我的肉中,我皺著眉,強忍著刺痛,反握住他的手,緊緊包住他關節發青的手指。

一滴,一滴,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透明晶瑩的淚水,讓我白皙的面板上引起一陣透涼。

我轉過身,抱住他微微顫抖的身體,臉貼在他的腰上,感受著他暖洋洋的體溫,我告訴他:“羽辭,不要哭,不要痛,我幫著你報仇,不哭了,好不好?”

女人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的母性,當遇到一個受傷的男人時,這種與生俱來的母性便會像太陽黑子一樣地爆發出來。

當我像哄孩子一樣地拍著裴羽辭的腰,告訴他我會站在他的一邊時,我沒有發現,一個藍色的身影站在牆角,他的目光冰冷似劍鋒,冷漠地掃視著抱在一起的我和裴羽辭。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西門受傷了

桑州的地理位置酷似於江南,初夏過後,就進入了漫長隱晦的梅雨季節。

淅淅瀝瀝的小雨總是一天到晚霸佔著天空,偶爾即使不下,也是陰沉沉的一片,厚厚的雲層似乎要把天擠破似的。

我站在小遠的房間裡,推開兩扇對著床鋪的雕花小窗,一股清冷的空氣頓時竄進了悶熱潮溼的屋內,讓人精神一怔。

“不是我,不是我!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小遠閉著眼,兩隻小手握著拳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倏倏地直往脖子裡滾。

我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手帕,用慣了紙巾的現代人誰有揣著手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