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是想到自個兒是宋景秋那會,這才慢慢冷下來。
入定國公府時,她便知道自個兒大約會嫁給沈君珂,於是謹小慎微地活著,夫大過於天,沈君珂便是她的天。
最後天塌了,她死了。
她不是放不開過去,她是放不過自己。
如今,韓壽已是狀元郎,或許,提親的隊伍早已踏破了他的門檻,她沒有這個資格。
她曾經如此慶幸她與沈君珂的山高水遠。而如今,另外一個人,也同她隔著山水,久遠到兩年卻見不到一面。
便是這樣的兩個框框,限制著自己,也限制了他人。那麼遙遠的人,似乎早已同自己沒了任何的牽扯。
身上漸漸冷了。她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靈哲一直等著門外。手指輕拂過信上的那個人,那個字兒,許久,她這才仔細地收起來,珍而重之地放在自個兒的小寶箱裡上了鎖。
“靈哲,咱們走吧。”
東市上依舊是人來人往,近幾年來,大齊同南國的香料貿易往來越發頻繁,建州作為大齊最大的香料交易地也越發熱鬧。
靈哲邊走,邊想著,或許瑞昌也當開個分鋪。如今生意越做越大,不止是香料的銷售量急劇增加。香料的使用早就不限於達官顯貴,富商巨賈,普通的市井都可以看到制香販香的作坊。
若是他能一家專賣香料,另一家卻能專賣香品,那麼,兩個店各司其職,卻互通往來,互相扶持,這生意,必定更好。
轎子停下時,他倒是愣了一愣。
“小姐,這……”
那店分明是原先的李記香料行。李福強倒了之後,這鋪子冷清了許久。前陣子才聽說,有人將鋪子盤了下來,他幾天前路過,還看到裡頭敲敲打打在整頓。
蘇白芷推門進去,屋子裡淡淡的一股檀香味兒。所有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