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著銀心手腕上的淤血痕跡,她微微挑高了眉頭。
雲修既然給她寫了絕情信函,為什麼今日還要親自登臨祝家莊呢?聽銀心的話,雲修他好像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突然,警覺的她一閃身。“銀心,小心!”她撲向銀心,躲過飛來的鏢。
飛鏢,冷冷的光,射入門樑上,鏢下,紅色的流蘇,飛揚飄起。
鳳飛清眉眼一冷,她拔下飛鏢,攤開信箋一看,眸光立即凝結。
“小姐,什麼事?要不要我去找八少爺幫忙?”銀心急道。
鳳飛清搖搖頭,她死盯著手中的信函,眉宇不展。
“小姐,這究竟寫什麼了?”銀心湊過腦袋一看,她立即嚷嚷著叫了起來。“又是馬文才,他還敢約小姐?”
她狠狠地拿過信函,想要撕碎掉,卻被鳳飛清阻止了。
“既然他上門來了,我的疑問他也該解釋一下。銀心,準備一匹快馬,我要會會他。”與其坐著無端猜測,不如主動應對。
“小姐,你真的要去啊?”銀心有些不願意。
“當然,就算要了斷,也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給我一個道理。”鳳飛清冷冷道。
“沒錯,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小姐你還不稀罕嫁給他呢。小姐,記得會面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地打他一頓出氣才行。要不然,你刺他幾刀也成。”銀心從內室取來一把寒光匕首,遞送到鳳飛清的手中。
鳳飛清苦澀地笑了笑,這個丫頭,她難道不知道,故意傷人是犯法的嗎?不過她的好意,她還是接收下了。
“銀心,記住,任何人來找我,都說我已經睡下了。”她跨上馬鞍,叮囑道。
“銀心記住了,小姐,你要快去快回。”銀心朝著她揮手道。
鳳飛清長鞭一揮,直奔南岸碼頭。
她前腳剛走,後腳兩匹快馬停在祝家莊門前。那銀心一見馬文才,便驚叫道:“馬文才,你不是已經約小姐去南岸碼頭了嗎?”
馬文才一聽,神色大驚。
“馬統,快!”
揚塵而起,嗆了銀心一臉的泥灰。
“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嗎?”她跺了跺,氣憤地追在後頭大喊道。
南岸碼頭,鳳飛清守時而到。
然等候著她的卻是早已埋伏在路旁的弓箭手。
咻——
金色燦爛的箭,急急而出。鳳飛清察覺要避開的時候,馬匹卻被箭驚嚇得飛跑起來。
箭,刺進了她的胸口處。
妖嬈的血色,撕裂的疼痛,震得鳳飛清摔下了快馬,摔下了江流之中。
急促趕到的馬文才,恰好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英臺!”
胸口一股熱流湧動,飛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若非馬統眼疾手快,馬文才同樣被捲入江流之中。
'94'第93章 心,冰封了
第93章 ;心,冰封了
昏昏沉沉。
她幽幽醒來。入目,視線中,是一片蒼涼的白色,雪白,雪白,白得有些刺眼,有些震驚。
譁——
她翻身坐了起來。
熟悉的身影立即擁了過來。
“清兒,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終於醒過來了。嚇死姥姥了。”姥姥老淚縱橫,抱著鳳飛清,喜極而泣。
“太好了,清兒,你早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蹤。報警找到你的時候,你又身中金箭,醫生說,說要不是箭射偏了一點點,你就沒命了。清兒啊,你今天真是嚇死老媽了。”老媽哭著,笑著靠在老爸的肩頭上。
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可是她明明在那裡呆了大半年了,怎麼會只是失蹤了大半天而已呢?
望了望牆上的壁鐘,年月日,絲毫不差。
她忽然苦笑了起來。那個穿越在梁祝裡的故事,恐怕只是一場夢境吧,她竟然怎麼會當真呢?
可是,那感覺好真實,好真實。
此刻她的胸口還在隱隱發疼著。
病床邊的臺子上,那一支冰冷犀利的金箭,她伸手拿過來。輕輕地撫著,撫著。那箭桿上熟悉的名字,傳入她的視線中。
她的眼睛頓時模糊了起來。
不是夢,不是夢,那是真的,她真的在那裡呆了大半年。這是他的金箭,是他的。
想不到他留給她的竟然是這個——
絕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