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該本少爺來說才是。”馬文才逼近鳳飛清,冷冷地盯著她的臉:“祝英臺,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白痴啊,你也不看看地兒,究竟是誰害本少爺大半夜站在這裡的?”不過這一試探,也肯定了他心中的疑問。
剛才定然是他心神不寧,所以是湊巧讓鳳飛清扣住了手腕。
馬文才如是地猜測道。
而鳳飛清經馬文才這麼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所站的位置,正是馬文才安睡的床榻。
“呃——這個,這個——”鳳飛清不知道為何,此刻迎上馬文才透亮幽深的琥珀眼瞳,她說話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她自知這件事情的起因定然是她喝酒喝得迷迷糊糊,所以才將馬文才的床榻給佔據了。而他之所以這麼對她,估計也是因為這個。
想到自己不對在先,她立即抱著被子下了床榻,走向自己的地鋪床墊。
“喂,等一下!”馬文才在她身後喚了一聲。
“馬文才,還有什麼事?”鳳飛清回頭,詫異地凝視著他。
“祝英臺,這床榻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想最清楚的人應該是你。難道你不清理乾淨,還讓本少爺動手嗎?”馬文才冷傲地指著床榻上灑落的木屑碎片。
鳳飛清淡眉微皺,她橫了一眼馬文才,恨不得一拳打碎他高挺的鼻樑骨。
但是——但是——
想起她動手後的轟動效應,還有那天苟巨伯的一語道破。
她衣衫下的拳頭,逐漸地展開,展開——
她狠狠地一咬牙,暗道,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就全當給傷殘人士做義工了。
鳳飛清她跑到門外取來垃圾簸箕,又從她的衣櫃中取出一個毛絨製作的長刷子,慢慢地將床榻上的垃圾殘片,一點一點地刷進垃圾簸箕中。
馬文才奇怪地盯著那個長刷子。
這是什麼刷子?
有些奇怪啊,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就好像他上次看見祝英臺設計的燈座一樣,精緻而靈巧。
鳳飛清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去理會馬文才奇怪的眼神,也沒有興趣去猜測他的心思,她只想快快地幹完活,好好地、美美地補上她的睡眠。
刷完最後一塊地方,鳳飛清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馬文才一眼。“喂,馬文才,乾淨了,你可以睡了。”
她氣嘟嘟地將垃圾簸箕往門口一放,回頭見馬文才拿著那個毛絨長刷子,怪異地研究著。
“我的東西,誰叫你動的,哼——”一把奪過馬文才手中的毛絨長刷,鳳飛清看到馬文才眼瞳中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