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壓迫的仙女們閨怨的情難自禁這才潸然淚下,比如七仙女和織女——這倆兒就是典型的天上怨女的代表啊。
看了那麼多的神話傳說,好像王母丫的就沒做過幾件讓人喜歡的事,八成是因為她才是最大的怨女,誰叫玉帝清心寡慾為眾神之表率呢,嘎嘎……
為毛,偶的悲傷情緒總是會發散的非常快,不知不覺中就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這淅淅瀝瀝的雨聲攪得我無心睡眠,索性拉門出去看夜雨去。
可是,我忘了,我如今的身份——十三福晉啊,阿哥的嫡妻,我這頭一有動靜,下面一群奴才跟著忙。
這不,我才走出內室,翠喜這丫頭就從床上彈起來了,一邊穿衣,一邊說:“主子,您要什麼奴婢給您拿。”
“我出去站會兒。”知道讓她繼續睡,她也不會聽,我索性也不說了。
於是,我披衣站在廊下賞雨,翠喜站在我身後神思遊離。旁邊兩個小太監恭敬的站在一邊伺候,平時這屋外必定是會有人當值的。所以說主子這個身份有時也挺沒意思的,感覺處處被人監視,這也就難怪老康家的無間道做的那麼熱鬧滾滾了。
“搬把椅子,掌燈過來。”我想在廊下看書聽雨兼吹風。
“主子,外面風大,還是回屋看書吧。”翠喜不虧是跟我時間長了,已經能揣摩出我一二分心思來。
“囉嗦什麼,只管把我要的東西弄來,然後你們該睡就睡,沒的來煩我。”我用不耐煩的口氣說,知道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們乖乖閉嘴。
東西很快就弄來了,兩個小太監在我的眼神壓迫下重新窩回門邊,而翠喜則被我趕回屋裡去了。有兩個小太監就夠了,能少一雙眼睛就少一雙吧。
我頭也不回的說:“你們兩個該睡就睡,有事我會叫你們。”
“嗻。”
真無力!
哪天我非得跟十三說道說道不可,屋外面的人能不能給我撤嘍,這也太沒人身自由了。不怪皇家總是BT多,從小到大被這樣緊迫盯人式的左擁右簇著長大,想正常難度係數太大,一般人很難完成。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我看了一會兒書,偶爾一回頭,就看到兩個小太監擁著被子睡的十分香甜。忍不住無聲的笑了笑,瞧吧,明明就困極了,偏還一個一個硬撐。
合上手中的書,抬眼看著廊外細密雨簾,這場雨下的真暢快啊。
莫名的想起納蘭容若的一首詞——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多應景啊,鄉愁鋪天蓋地而來,眼睛莫名有些溼潤。
好一句“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讓偶這穿越到三百年前數年的人頓時有種落淚的衝動。鄉心夢不成,故園又何止無此聲,連我這個人都不見了……
微微仰面,杜絕眼淚奪眶而出,深吸氣,緩緩吐出。幾次之後,終於恢復正常。
向後靠在椅背之上,合上雙眼,任憑夜風帶著溼氣拂上面頰。
人的情緒有時候真的受潮汐影響啊,莫名的興奮,又莫名的悲傷。就像我現在,我自己都不明白咋的就突然那麼的文藝憂鬱。這讓我想到那著名的純潔的四十五度明媚的憂傷。
囧!
伸手搔搔頭,明明上學時也沒咋的好好學習詩詞歌賦,可是總是會在某一時刻冷不丁的冒出幾句特合適的詩詞來創造出某種低沉的氣氛來自虐。
為毛啊為毛?
雖說精神就是用來崩潰的,人格就是用來分裂的。但是,也不能崩潰自己的精神,分裂自己的人格啊,怎麼地也得去對別人這麼幹不是?
將書放下,攏了攏衣領,起身伸了個懶腰。
好像很晚了呢,還是回屋吧,這年代感個冒沒準就跟閻王閒話家常去了,人身安全很沒保障啊。最保險的就是把自己養的頭好壯壯,杜絕生病。
握拳,為了這個目標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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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我健康滿分,可有人就不幸著涼了。
彼時,我趴在窗臺,歪著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半靠臥在屋裡床上的九九說:“九爺,您這身子骨可真弱啊。”
九九伸手掩唇咳了兩聲,拿過床頭小几上那碗黑漆漆的藥汁,一口喝完。
“九爺,要吃糖嗎?”
“你當爺小孩子嗎?”九九沒好氣的說,頓了頓,瞪著我,“你不覺得自己太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