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下來。
他慢慢伸出手,擦掉我臉上的淚痕,語氣溫柔地說:“謝謝你。”
我連忙將他扶起,他繼續打坐運功。半個時辰後,他收勢,睜開眼睛,對我一笑。我發現他氣息平穩,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剛才在下真是命懸一線,不,命懸一指。”司徒靖微微一笑,“你可知懸樞穴下面是什麼穴位?”
我想了想:“好像是……命門。命門?!”
他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那股真氣會怎樣遊走,還好你沒把命門當懸樞。”
我悄悄抹了一把汗,天哪,我手指如果低那麼半指頭,司徒靖的命可就完結在我的手上了。我突然非常感激一個人,我說:“這得感謝一個人,不是他,我不會將這些穴位記得這麼清楚。”
“哦?是沈默?”
我點點頭。
司徒靖往火堆中添了一些柴禾。“我父親在世時,常常唸叨起我的小姑姑。說她是如何的秀外慧中,玲瓏剔透。在他的描述中,我想天下沒有比我姑姑更完美的女人。據說我爺爺很疼愛這個小女兒,只可惜白髮人送黑髮人。在我姑姑去世不久,他大病一場,帶著遺憾也離開了人世。我父親最大的心願可以說,就是替他的妹妹報仇,以慰我爺爺我姑姑姑父的在天之靈。”
我抱著膝蓋,歪著頭,聽他靜靜講述。
“我爹也會提到姑姑的孩子,他說那個男孩如果尚在人間,他一定要將他培養成人。讓他接任無憂宮。”
“什麼?”我很吃驚。再怎麼說,司徒靖才是無憂宮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啊。
司徒靖苦澀地一笑:“我從小體弱多病,許多人甚至預言我會活不過十八歲。”他凝視著黑夜的深處,“所以父親並沒有將繼承無憂宮的希望放在我身上。而我很小的時候就常常來無憂山。吃這裡的青果,泡這裡的溫泉。小時候是父親帶我來,大一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