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我都聽說了,你為江湖立了一大功!現在提起我們逍遙派,可是人人誇讚啦。”
“秦姨,您過獎了!其實我一點都不能幹,平日裡教務都是護法幫我處理的。這次不過是我碰巧而已。對了,您可不要怪我把您‘騙’過來,我實在是被姬教主纏得沒辦法了。您已經原諒他了嗎?”我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漸漸收斂起嘴角的笑容,眼神有些迷茫:“原諒他?他對我無端猜疑,他令人追殺我們母子,他逼得我躲進無憂山十多年……如果原諒了他,那我又如何對得起我自己?”
我愣住了,良久才說:“秦姨,我知道您受了很多苦。但是您也知道,姬教主他當年是因為練了虛瑀神功才變成那樣的。其實他是很愛您的。這些年他不瞭解真相,所以恨你怨你,但是也一直愛著你沒有改變啊。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快就接受真相?不然他為何一直用行動來求得你的諒解?”
“求得我的原諒?二十年前的姬昱焰可不會這樣。所以他這樣,反而讓我心存猶疑。”
“這正說明了他的決心呀。他知道自己錯了,很想彌補。而且如今的他也不是衝動的毛頭小夥子了,他更加懂得了珍惜的含義。秦姨,如果你不愛他了,對他只有怨恨,那麼你乾脆明白地告訴他讓他死心。如果你心裡其實還有他,你何不嘗試去理解寬容?我覺得幸福是能治癒傷痛的。現在只要你點頭,你們一家就能團圓,我相信你們未來的幸福會讓你遺忘過去的不愉快。放下好嗎?一個人只有放下包袱,才能輕快地前進啊。”
秦無棉苦笑一下:“謝謝你萱兒。其實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放不下。讓我再好好想想吧。”
告別秦無棉,我去找姬昱焰。我開門見山地說:“我跟秦無棉談過了,關於你們倆的事情。”
姬昱焰急切地說:“她怎麼說?我跟了她一路,她理都不理我,她還不願意原諒我,是嗎?”
“你傷她那麼深,她如果就這麼原諒你了,那麼你讓她把過去的她置於何處?那些苦就白吃了?”
“唉,那你要我怎麼辦?錯都錯了,又不能從頭再來。”姬昱焰嘆息一聲,一向瀟灑不羈的他竟然有些滄桑和懊悔。
“咳咳,那就讓我教教你吧。”我揹著雙手得意地說。
“怎樣做?”
“感動她,抱她,親她。”
姬昱焰目瞪口呆。我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秦無棉其實是想原諒他的吧,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讓自己釋懷的藉口,或者說一個契機。
莫言來信了,說他和孩子們從京城出發來白鶴鎮接我。我很開心,計劃著舉辦一個party,請朋友們一起聚一聚。來古代這麼久了,基本上我都以適應環境為重,現在也該發揮一下我的現代特色,讓大家瞧一瞧了。
莫言到達後的第三天,宴會正式開始。日暮西山之時,大門前開始車水馬龍,手執請柬的朋友們相繼到來。穿著統一紅色鑲金邊制服的“門童”們為客人們將馬牽到後院,四個身穿旗袍的女子一起微笑著說:“歡迎光臨。”鑑於古代的風氣,我給她們在旗袍裡面配上了長袖紗衣,旗袍為中長,露出裡面的闊腿長褲。這是旗袍在現代比較時尚的一種穿法,在古代來說也不算暴露。
客人們進門後,就由小廝們帶路去後院。一路上我特地陳放了一些張恆、楚雲築和楚筱湄畫的畫、寫的字和繡品,這些作品雖然很稚嫩,但是卻充滿了童趣。相信客人們邊走邊看,會露出會心的笑容。
等客人進了後院,會看到以下情景:三三兩兩隨意擺放的木籬笆上扎著鮮花和彩色的絲帶,圍繞著池水擺放著一些巨傘,傘下面的圓桌可供四五個人圍坐,此時太陽仍有餘暉,坐在傘下可以遮陽,還有清風徐徐吹來。池塘裡有錦鯉,還有兩對鴛鴦在水中游曳。原本我是想放幾隻白鵝,可惜白鵝就是白鵝不是白天鵝,總是喜歡亂叫亂跑,沒辦法只能想方設法弄來這兩對鴛鴦。
桌子上放著水果拼盤、糕點和茶水,客人們可以隨意入座。因為每張請帖可以帶四五個人,所以還來了不少我不認識的人。
天空已經變成了沉寂的幽藍,院子四周掛起朦朧的彩燈,院子中央的上空掛起明亮的燈籠。客人差不多到齊了,柏汐雲首先上臺致辭。我特地給他定做了一身雪白考究的衣衫,使他比平時看上去更要俊美飄逸。這套衣服,裡面是一件束腰的白色長衫,簡約清爽,腰帶為銀灰色雲錦,比泛光的絲綢要低調穩重;外面的罩衣是一件白色長袍,衣料挺括微微收腰,寬袖,將他挺拔的好身材一展無餘,面料上的暗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