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這是給你的。”
我開啟一看:“咦?你送我竹筒幹嘛?”
“竹筒?”他啞然失笑。
“給我做筆筒?我跟你說我不怎麼寫毛筆字的哦。”
“哈哈哈哈,你想把天工老人給氣得活過來啊?這是梨花瀑布!”他朗聲大笑。
“呃?切,我不認識有什麼奇怪的嘛。笑那麼大聲!”我拿起梨花瀑布左右翻看,這就是江湖人都想得到的暗器?
“哎喲,大小姐,你別亂動!”司徒靖拿過去,對準一棵大樹,按下一個按鈕。只聽“嗖”地一聲,樹幹上竟然被射上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鋼針。
“哇——暗器耶!”我興奮大叫,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機械式的暗器。
他無奈地說:“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來沒見過暗器。”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梨花瀑布:“裡面還有針嗎?”
“這個暗器每次只能發射三次。用完以後就必須再裝鋼針進去。你放心,只要你不開啟前面這個搭扣,就算不小心按了按鈕鋼針也不會射出來。”
我放心下來,原來還有保險拴啊。
“嗯,那我就不客氣啦。這個暗器就當你的賠禮好了。”我腆著臉皮,收好梨花瀑布。
司徒靖看著我哧哧一笑:“你果然還是雲來客棧裡的那個秦芷萱。”
“我本來就是我啊!我跟從前當然是一樣的。”我遲疑一下,看著眼前的玉水河說:“你還怪我用啞姑的名字隱瞞身份嗎?”
他的笑容忽然有些縹緲:“啞姑?不一樣啊……”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想再說下去,以免引得他真的生氣。我們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河水,水面上螢光飛舞,溫柔點點。我想起那首蘇凌之歌,輕聲哼起來:“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謝絕了司徒靖要送我的好意——畢竟我住的地方是至殺教的秘密分舵,我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明月將清輝照在石板路上,被歲月打磨光滑的石板反射出幽弱的光。忽然我聽見身後似有衣帶拂動之聲,我暗暗緊張,握緊了手中的梨花瀑布。如果這個人妄圖對我不利,我就將他射成刺蝟。
就在我思索是否要回頭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從天而降落到我的面前。“啊——”我大叫起來,“啊——”那人也大叫起來。
我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小猴子?你搞什麼搞嘛,嚇死我了。我差點把你射成刺蝟,知不知道!”
他嘻嘻一笑:“你的膽子還那麼小!”
“切!你膽子大?那你還跟著我叫?說,你怎麼來啦?這會子應該是你們全家團圓,上演骨肉親情大戲的時候啊。”
他摸摸鼻子:“山谷裡無聊死了,我娘先是天天抱著我哥哭,害得哥也不能陪我玩。後來那老頭子去了,我娘又開始擺她的陣,天天擺,老頭子就天天闖。我娘還拉著我哥學那些陣法,讓他看老頭子怎麼破陣。你說我還呆那裡幹嘛?還不如出來找你們玩。再說了,我那幫兄弟們想我了,要我去看看他們。”
呃?姬昱焰跟秦無棉……無語。
“你哪幫兄弟啊?”
“綠林兄弟呀。他們說最近有夥人老從他們地盤上過,有時候還搶他們的生意,我得去替他們做主。”
“小猴子,別亂來,他們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你少摻和這些破事。”我鄭重地教訓他。
他撓撓頭:“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就去看看再說吧。我只是想會會那個面具人,看他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武功高強。”
“面具人?”我腦海中閃過一片銀光,“我也要去!”
半夜三更我和姬念麟摸到了白鶴鎮郊外的山林。當他在山賊們的寨子裡敲響震天的鑼鼓的時候,那些人個個都在睡夢之中。他們聽到鑼鼓聲全都慌忙衝到大廳之中,有些甚至衣冠不整。
喊打喊殺之中有人點燃了燈火,那些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住了。“寨主!”眾人七嘴八舌地喊起來。“寨主,你終於回來了!”他們看上去都很興奮。還有人喊道:“寨主您把夫人也帶來啦!”這一句剛喊完,緊接著許多人都喊起來:“寨主夫人來了,寨主肯定不走啦!”我昏迷,推了一把姬念麟。
他咳嗽一聲,一個貌似領頭的人出來,抱拳行禮說:“寨主,您半夜前來,有何吩咐?”
姬念麟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於是瞟瞟我。我看著眼前這群東倒西歪的人,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