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痛快!想不到沈默的威力到了今天還有用。
柳成玉他們被突然發生的一幕弄呆了。“你跟他說了什麼?他那麼驚惶?”柳成玉問。
我轉轉眼珠:“我就跟他說他已經中了我的毒,再不找醫生就沒有救了。”
柳呆子瞪大了眼睛。我噗哧一笑,他才知道我原來是在開玩笑。司空星笑道:“原來伺書還是武林高手。”我獻媚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司空公子和楚公子武功那麼高,我雖然做不到,但多少也能說一點皮毛啊。”楚皓月冷哼一聲:“不要在外面丟公子我的人!你方才與那人湊那麼近,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湊近點講話又怎麼了?我聽見他這話氣極,周公子那種人我會對他怎麼樣?就算怎麼樣,你自己還不是搞BL,也好意思說我?哼!但是這番腹誹說出來也沒用,我只好氣鼓鼓的不理他。
我盤算著找一些藉口能獨自走開,回紅豆居看看。可惜伺劍跟得我緊緊的,想假裝走丟都不行。說替他們買東西去吧,不是被楚皓月輕描淡寫地打發了,就是被柳成玉熱情地攔下交給別人去辦了。一時無法脫身。我又不敢做得太明顯,怕楚皓月起疑,再說伺劍跟著我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還不放心我,故意安排的。
就這樣閒逛了兩天,我仍然沒找到機會。到了第三天,楚皓月和司空星為了不打擾柳成玉備考幾個月後的國試,自己出門去了。而正好柳成玉找我,我就留了下來。
“雷兄,這幾日一直想找個時間跟你好好聊聊。”柳成玉殷勤地招呼我。
“柳公子,你怎麼今年才參加國試?”
“唉,說來不巧,前兩次的國試我不是生病就是摔斷了腿,是以到如今還要準備考試。不像司空兄和楚兄,都已經為朝廷效力多年了。”柳成玉搖頭嘆息。
我安慰道:“你也彆著急,事不過三嘛,這一次定能馬到成功。”
“託你吉言啦。”他笑笑,“今天找雷兄就是想談談詩詞。不知雷兄為何能寫出那樣好的詞來呢?”
“呃?這個這個……”我傻眼了,都不是我寫的,我能怎麼說啊。
“雷兄,有什麼不便相告的嗎?”柳成玉非常誠懇地看著我。
我豁出去了,瞎掰幾句吧:“在下以為,文章要寫得有血有肉才能顯得內容豐滿,抒發真情實意才能打動人心。有些文章雖然用詞華麗,句式漂亮,可惜都只是一些辭藻的堆砌,這樣的文章流於表面,不可能成為流傳於世的好文章。”
柳成玉非常崇拜地點點頭。
我繼續說:“有的人寫詩詞偏於婉約,有的人喜歡豪放,其實無論是哪種風格都沒有關係,因為文章是用以表達作者的心懷,它只是一個載體。文章好不好,不在於形式和風格,在於它的靈魂。比如有位詩人,他與他的表妹青梅竹馬,成親後日子過得是恩恩愛愛,可惜就是因為他的母親不喜歡他的妻子,就迫使他休了她。多年後他遊園的時候與再為人妻的女人相遇,寫下了一闕《釵頭鳳 紅酥手》: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依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可嘆他的前妻在第二年的時候又去了他們重逢的園子,看見了牆上的詞,而和下一闋《釵頭鳳 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長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妝歡。
瞞,瞞,瞞。”
我說完了,柳成玉半天沒有作聲。他神色凝重,長長地嘆息一聲:“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男女。又一個孔雀東南飛啊!可嘆可恨。”
我撇撇嘴:“才子佳人,棒打鴛鴦,還算好的。你們古代……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薄情寡義麼,什麼東西都重於自己老婆,道義啊,孝義啊,仕途啊等等等等。”
柳成玉愣了:“‘你們男人’?”
我自知失言,忙掩飾道:“呃,我是說你們你們玉德男人。”
他吃驚地說:“這麼說你不是玉德國人?”
我點點頭:“還請柳兄替我保密。其實我家道中落、流落於玉德國不假,但是卻是被那姓楚的強行收為書僮。”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