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屑的眼神。嗯?我衣服沒穿好?我上下看看,很正常啊。
這時楚皓月無奈的聲音響起:“爹,這就是那個不懂規矩的書僮。”
我把眼睛向左瞟了一眼,這傢伙回家就換了行頭,又打扮成了富貴公子,頭上還帶著一個嵌明珠的發冠。他沉著臉說:“還不跪下,給老爺夫人磕頭?”
下跪?磕頭?我愣了,我只在廟裡給佛祖下過跪,要我在這裡跪大活人?我皺了皺眉頭。又一個古今衝突。我正猶猶豫豫磨磨蹭蹭,楚老爺發話了:“伺書,我聽說你原本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祖上還有過功名?”
我答曰:“是的,楚老爺。”
楚老爺點點頭,一副明瞭的樣子:“也難怪你……你為何不願下跪呢?”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祖宗。值得我跪的就這些。”
“哼!”有人冷笑。
楚老爺卻讚許地笑了:“有志氣。不知你讀過什麼書呢?聽說你詩詞還不錯。”
誒?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面試?我誠實道:“小的沒讀過什麼書,只會一點詩詞。”
楚老爺有些意外,瞟了楚皓月一眼。沉吟片刻道:“不如你以荷為題,作詩一首。作的好,你還是公子的書僮,作的不好,你就只能做打雜的小廝。”
我合計了一下,書僮嘛無非是跟著公子到處遊玩混吃混喝,派不上真用場;打雜的可就慘了,估計粗活重活都要幹。因此,我還是勉為其難做個書僮好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嘛。
這詠荷的名詩不要太多哦,如今正是初夏,我就隨便應景來一首簡單的好了:“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葉兒癟癟嘴:“不過如此嘛。三哥你為何把他說得那樣好。”
“葉兒。”楚老爺威嚴地發話了,“你懂什麼?由文及人,伺書的詩代表了他的心性。不錯,可以擔當皓月的書僮。”
楚夫人也溫柔地說:“是個機靈的孩子。以後好好跟著少爺吧。”
“是。”
回到住處,幾個小廝丫鬟過來跟我恭喜。原來這楚皓月是楚家三少爺,上面有兩個哥哥在朝廷當著不大不小的官,他本人雖然比不上兩個兄長,卻是楚府最得寵的少爺。以前那伺劍就因為是他的小廝,在府中僕役裡都是高人一等。如今我做了他的書僮,想來以後好處少不了。
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楚府也慢慢摸熟了。趁著和丫鬟小廝們扯閒話,得知這京城的秦記鋪子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家賣糕點的或者是賣增高鞋的。我犯愁了,人海茫茫,我該怎樣去找莫言他們呢。
楚皓月在家待了幾天,就開始上班了。他不是什麼朝廷重臣,因此不用上朝,只需每天去清水衙門點個鉚就成。我的工作就是接送他上下班,在他回家後看情況伺候伺候。
這天司空星登門造訪,隨同而來的還有一位大小姐。這女子年約十七八歲,比葉兒稍稍大一點。如果說葉兒是一片清新可人的綠葉,那麼她就是一個火辣熱情的小辣椒。她一見到楚皓月,立刻嬌俏地說:“楚大哥,你回來這麼些天了,也不來我家看我。”楚皓月早就用眼光殺了一記司空星,司空星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搖搖頭。
“呃,林小姐,我這幾日公事繁忙,所以無暇拜訪。”
林小姐揮揮袖子:“跟你說過別這麼見外喊我什麼‘林小姐’。你跟表哥是好朋友,你就跟他一樣喊我敏兒吧。”
楚皓月眼光又殺向司空星,司空星佯裝不見:“誒?伺書?我正好找你有事請,來來來,我們出去說。”
我也故意無視楚皓月的眼光,立刻說好。
司空星說:“在這過得還習慣?”我點頭:“大家都對我不錯。”
“過幾日我跟楚大人會參加一些聚會,你也跟著去吧,能長長見識。”
我點頭稱是。我們又繼續閒聊了幾句,一個紅衣女子怒氣衝衝地過來了,原來是林小姐。她銀牙一咬:“表哥!你,你騙我!”
司空星驚奇地說:“我騙你什麼?”
“你跟我說楚大哥他、他不是斷袖,可是,可是他剛才跟我說、說他喜歡的是男子。”說完,眼淚就流了出來。
“敏兒!休得胡言亂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司空星喝到。
“嗚嗚嗚……”林小姐痛哭起來。司空星頭疼不已,拉著她匆忙離去。
我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搖搖頭。這可如何是好,表哥表妹成了情敵!楚皓月啊楚皓月,你可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