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緣。可是我總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他是我的朋友啊。雖然他話少,雖然他清冷,可是我在心裡已經把他當成了我的朋友。
沈默,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希望能瞭解你。
第二天吃過午飯,我正欲去找媚娘,她差綠衣喊我過去。
“移光,從今天開始煙蘿和若梅還是要每天練習。另外我找了一個姑娘過來,打算捧她做花魁,你現在就開始幫她想一些歌舞。她最近幾日就到。我希望她能在八月十五的花魁大賽上一舉獲勝。”
“好的,嬤嬤。那,不知這姑娘是你新買的麼?”我吞吞吐吐地說,我可不希望因為我說給她捧個花魁她就去買個姑娘來,那不是我害了人家。
“當然是買來的。難不成——還是搶來的?”媚娘故意拖長腔調說。
我心一滯。
“看你臉色白的。”她嗤笑,“移光啊,你還真是個水晶心肝的人兒。你以為沒有你我就不買姑娘啦?你以為我不買姑娘,這世上就沒人賣姑娘?你以為我這怡香樓關了,世上就沒有妓女啦?哈哈,真是幼稚!”
“你這是安慰我麼?”
“哼,我只是提醒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善心可發。”
我剛要開口說紅琴的事情,一個打手跑了進來:“翠紅院的嬤嬤正在門口跟姑娘們吵架。”
“這個死婆子,最近看我們生意好了,眼紅了。哼,我就知道她會來找茬。”
“嬤嬤不去看看嗎?”看她坐著不動,我奇怪地問。
“這個婆子罵人忒狠,我正考慮怎麼對付她呢。”這個媚娘不是什麼“主人”麼,怎麼平時還真是一個平凡的老鴇?
我想起周星馳在《九品芝麻官》裡的表現,計上心頭,在媚娘耳邊嘰哩咕嚕一番。
“好,哈哈哈,移光,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一套。”媚娘眯眼笑道。
媚娘吩咐一番,出門去。我緊隨其後,嘿嘿,有好戲看嘛。
走到大廳,只見一個白白胖胖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正大大咧咧地站在中央。她滿頭珠釵,我簡直懷疑那是不是一個賣首飾的座墊。
“劉嬤嬤,稀客啊。什麼風吹您過街啊?”媚娘皮笑肉不笑地說。
“哼,你們姑娘拉客拉到我家門口來了。你說怎麼辦?你怎麼教育你們姑娘的?你……”
還不等她說完,媚娘拿著一張紙問她:“這是個什麼字?”
“醒。”劉嬤嬤愣了愣,還是回答道。
“那這又是一個什麼字?”媚娘又拿起一張紙。
“醜。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是在罵我咯?”劉嬤嬤臉變色了。
咦?這劉嬤嬤還有幾把刷子啊。完了,跟劇情不符哦。我緊張地看著媚娘。
豈知媚娘也是一個聰明至極的人,立馬當場修改臺詞:“你還知道這是一個‘醜‘字啊?我當你如今都不知醜了呢?”不等姓劉的開口,媚娘一口氣說下去:“你生兒子沒屁眼,老爸賣屁眼,你自己爛屁眼,愛吃雞屁眼。大屁股,你自己沒生意,還跑來鬧我?”
劉嬤嬤臉都憋紅了,一口氣悶在嘴邊,正要開口,媚娘又打斷她:“你是檸檬頭,老鼠眼,鷹勾鼻,八字眉,招風耳,大翻嘴,老羌牙,燈芯脖子,高低膊,長短手,雞胸,狗肚,飯桶腰,我要是你,我早就自盡了!還有臉出門,到我如花似玉的媚娘面前吵架?哼!”
劉嬤嬤一口氣終究沒吐出來,咣噹倒地。翠紅院的姑娘們趕緊撲上去“嬤嬤嬤嬤”地叫個不停。
“哈哈哈哈,我終於報仇啦!”媚娘狂笑著進屋而去。我大汗。看來這媚娘以前被姓劉的一定是罵慘了。
“移光,今天多謝你啦!那劉婆子我早就忍她不得了。”媚娘心情大好。
“嗯,哪裡,是嬤嬤您聰明,罵的好罵的妙罵的呱呱叫。”
“哈哈,移光,你真的很有趣哦。將來我捨不得放你走怎麼辦?不如你留下來幫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啊?果然不該多管閒事。只怪我一時好奇,想驗證一下週星星電影的威力。“嬤嬤,人各有志,還望嬤嬤將來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
“好個人各有志。”媚娘點點頭,“找我有事嗎?”
我把昨天紅琴的話講了一遍。
“哼哼,這個丫頭我果然沒有看錯。果然聰明,有野心。”媚娘冷笑,“移光,這樣的人才適合青樓,你知道嗎?”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