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弄清楚呢。”
“回家!”
“不回!”
莫言一把抓過我的手腕,拖著我就走。嘿,怎麼大家都學會抓我手腕這一招了。昨天剛被沈默抓疼過。我掙扎一下,掙不脫。“莫言!”我生氣了,用力將胳膊一甩。“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他聞言停住腳步,眼睛看著腳下,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手慢慢地放開我。我看著他臉上受傷的神情,心頭一軟。“莫言,對不起。”我無法解釋更多。他不贊同我的舉動,我解釋再多也沒有用。
“你真的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樣,認為我是不知羞恥嗎?”
他看著我,眼睛裡有一絲憤怒:“不,不是的!我,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可是我怎麼能,怎麼能看著你為了別的……”他突然停頓不語。
“莫言……”
良久他問我:“你還是要留下?”
“是的,相信我,我就快弄清楚了。”
“那好。事情結束後立刻回家。”
“好。那是當然。我這幾天很想念小妹雲築他們。”
“那,那我呢?”他微微有點撒嬌的語氣,神色不太自然。
“當然也想你啦。傻瓜。”我颳了一下他的鼻子。他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卻又立刻假裝繃著臉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許哄我。”
“呵呵。莫老闆請恕罪。”
送走莫言,轉頭看見衛青平靠在柱子上看著我。
“你弟弟很關心你。不過他怎麼不姓秦?”
我於是把我和莫言他們四個的故事講給了他聽,包括沈默救我的事情。他若有所思地笑笑:“原來如此。”
“那你到底叫秦子惜還是秦芷萱?我那天聽見他們喊你芷萱。”
“我改名字啦。他們還沒習慣。”我心底暗暗想,得讓莫言和沈默注意一下,不然名字算是白改了。秦芷萱與秦子軒太相近,別人一聽就會猜測子軒是芷萱的化名,以後就不方便再用秦子軒這個名字了,而我以後還是要用男人身份的。
“一起去吃飯?”我衝他頭一歪。
他掛上一個懶洋洋的笑容,伸個懶腰:“正合我意。”
一進客棧吃飯的地方,四周立刻響起了嗡嗡聲。在座的食客大多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斜眼看我面露譏諷的神色,有的正跟別人指手劃腳講得唾沫橫飛。“女採花賊”、“不要臉”、“撕男人衣服”……
剛開始我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被這麼多人“關注”著。但是漸漸心底升起一陣怒氣。我怎麼啦?我又不是真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就是撕個衣服嘛,又沒真的看見。就算看見了又如何,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材,人家香港先生比賽的時候不就有隻穿小褲衩的環節嗎。電視電影雜誌報刊,男明星露胸肌腹肌的圖片又不是沒有。哼。
“不要理他們。”衛青平給我倒上一杯茶。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會這樣?”
他點點頭。我心裡一暖,他是特意來陪我一起吃早飯的嗎?這小衛還挺夠意思的。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苦笑一下,“不過呢,我不在乎。隨他們怎麼說。反正我覺得我沒做什麼壞事。一個人若是為了別人的看法而活著,那就不是他自己了。”我故意很大聲地說。
周圍嗡嗡的聲音更加大了。我鎮定自若。忽然我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我。我順著視線看過去。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衝我嫣然一笑。笑容很友好,並沒有一絲諷刺不屑的意味。我不禁有點好奇。
那女子走到我的桌邊,對我說:“小女子花不語,可否與姑娘公子一敘?”我對她頗有好感,趕忙說:“姑娘請坐請坐。”她衣著打扮比較簡單,但是衣料卻是尋常百姓用不起的雲緞。想必應該是一個富家小姐。
“秦子惜,衛青平。”我介紹了一下我們,給她倒了一杯茶。
“秦小姐,你不象是他們說的那種人?”她的眼睛很美,雙眼皮又深又寬,此刻正充滿好奇地看著我。
“哪種人?”我明知故問。
“嗯,”她略有遲疑,似乎不知該不該直言。
“‘無恥的採花賊’是不是?”我也不為難她,替她說出來。
她抱歉地看我一眼。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確認一個胎記而已。不巧這個胎記在一個男人的背上。有什麼看不得?”若是別人我才懶得跟他解釋,但是這個明快的女子讓我很有好感,所以才跟她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