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很happy地拉著他們去曲水酒家吃飯。一進門,就看見司徒靖一行人坐在前方。我的笑容立刻凝固,暗道:慘了,真是冤家路窄。上次那樣對他,現在他有這麼多人,不知道會不會報復。這時司徒靖也抬眼看見了我,他衝我們微微一笑。我不禁愣了。若離看見司徒靖的笑容,順眼也看了過來。當她看見是我,臉色一變,嘴裡嘟囔著什麼。
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些酒菜慢慢吃。周圍不少江湖人士,有見到熟人互相打招呼的,有高聲談論的,有冷眼看周圍一言不發的,有成群結隊的,有獨來獨往的。
“最近這冥玦教行事實在是太囂張,一連作案數起。據說連他們的追風左使都出現了,是一個疤臉大漢。”我旁邊桌上一群人中有人說道,這“冥玦教”三個字吸引了我。
“哪裡,據我所知,那追風左使是一個俊俏的小子。”
“你們都錯了,是一個兇狠的小娘子。此乃我親眼所見。”
“胡說,哪有女人叫‘追風’的?”
“嘿,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你是不相信我羅?你是說我蕭慶春騙人?”江湖人果然易怒,這蕭慶春拍案而起。
“哎哎哎,蕭兄勿惱。依老夫看,那冥玦教詭計多端,那個追風必定是易容了的,以防真面目被人得知。”一個莫約五十多歲的人拉住那蕭慶春坐下。
眾人恍然大悟,點頭贊同。沈默、衛青平面面相覷,看來我們那天看見的追風也並不是他的真面目咯。我暗想,那武俠小說裡頭帶什麼‘冥’的都是些邪教,看來這冥玦教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
“冥玦教以前雖然行事詭秘,但也未曾正面與武林為敵。如今卻連連作案,不知是否要在江湖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哼,這小小冥玦教有何可怕,慕容盟主一定會帶領我們消滅他們。”一個年輕人說道。呵呵,這話給我很政治的感覺。
吃完飯,衛青平說要去找一個老朋友,於是我們在酒家門口分別。我和沈默剛走了兩步,就聽見有人喊我:“秦姑娘。”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司徒靖。我不禁有點緊張地看看沈默。
司徒靖走近我們,對我說:“當日因有急事突然離開楚慶,未能與秦姑娘道別,實乃憾事。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能碰見姑娘你。真是有緣。秦姑娘也是來給慕容盟主賀壽的嗎?”他和顏悅色,我反倒有點不自在:“司徒公子貴人多事,道不道別何須掛懷。我並不知道你也會來這裡,我可不是跟著你哦。”司徒靖一怔,顯然想起之前我對他的糾纏,微微一笑:“姑娘說笑了。”
“公子。”若離在後面喚了一聲,他的幾個屬下正在等他。那個叫朗飛的眼光凌厲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看來我以前是對司徒靖糾纏得太過火了,弄得他的手下防我像防狼似的。
“秦姑娘,你會去慕容山莊嗎?”
“會的。”
“那好,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告辭。”司徒靖衝我們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見蘇凌的樣子,卻身著古代裝束,頭戴紗冠,讓我不免一時有些恍惚。假如這只是一個cosplay該多好,假如這一切只是一個夢一齣戲,我身邊的人都是演員該多好。“子惜,子惜。”沈默喊著我。“啊?”我定定地看著他:劍眉如飛,明亮的眼睛露出關懷,幾絲亂髮顯得灑脫不羈。假如這真是一個夢的話,那夢醒後他豈不是要消失?不不不。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怎麼了?子惜。”“沒事,沒事。”我回神過來,默默地走路。是真是假,現實與夢境,分辨得出又如何?存在於我身邊的就是我的世界啊。
回到客棧,想起曾經答應莫言要寫信回家。於是我找來筆墨紙硯,給他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再到街上找到往楚慶去的一個旅人,讓他幫我帶信,允諾他信到可得銀兩。
“子惜,你去哪裡了?”剛剛回到房間,沈默衝進來說。
“託人帶信給莫言去了。”
“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我急得到處找你。”他臉上的焦急猶在。
“這麼小的事情,我……”
“這裡魚龍混雜,你又不會武功,凡事還是小心為上。千萬別再一個人亂跑好嗎?”
我點點頭。“對不起,沈默,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你近日得空就抓緊練習一下御宇輕塵,以防萬一。”
“好的。”
他對我微微一笑:“子惜,這幾日過了,一切都會好的。就算……就算找不到無憂公子,我也會想其它辦法幫你解毒的。”他的眼眸裡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