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蕭絕痕想要掙扎脫離,但是一來他不能劇烈動作,以免被人看出端倪,二來凌墨澤用了七八成的力道,想要輕易掙脫,是不可能的事。
在旁邊不知情的人看來,不知凌王和二皇子何時變得這般交情,兩人談笑聲歡,看上去十分融洽,而靠的近一些的,則在思忖這兩認聽起來毫無意義的閒聊究竟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凌墨澤過了癮,看到蕭絕痕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這才微笑著放開了手,道了聲別,瀟灑地揚長而去。
“混賬!”蕭絕痕傳了口氣粗氣,在心底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然而他也只能如此,除此之外,他並不能將凌墨澤如何。
現在的蕭絕痕,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是凌墨澤的對手。傷口的刺痛一直在提醒蕭絕痕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想起自己受到的侮辱,他就恨不得奪刀殺人。
經過昨晚的大鬧,已經撕破了臉皮,蕭絕痕明白,以往的虛假和平表象是維持不下去了。
凌墨澤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這樑子是結下了。而且這只是個開端和理由,以後兩人之間的鬥爭就是擺放在明面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凌墨澤有自己的兵力,有大批誓死追隨的將士,而蕭絕痕明白,自己現在能依仗的,只有那個趴在他身上吸血的南疆組織。
他何嘗不知道南疆人的野心和對他的利用,但是他沒有辦法。如果拒絕南疆人的協助,他現在就只能徹底放棄!
不!絕對不能這樣!
蕭絕痕握緊了拳頭,在心裡憤恨地吶喊。
“咦,這不是二皇兄嗎?”一個聲音在近旁響起,蕭絕痕一個激靈,凝神看時,發現是五皇子,蕭絕言。
蕭絕言是出了名的病秧子,平時哪怕在宮裡也不怎能見到他。只有這幾年他身子硬朗了一些,皇帝覺得不能讓他就這麼廢了,規定不是生病,就要來參加早朝,這才得以讓他在大臣面前露個面。
不過蕭絕言雖然病弱,性子卻隨和,加上他久居深宮,不參與朝廷紛爭,反而混得人緣不錯,跟誰都能搭上兩句話。
蕭絕痕從來沒把這個不中用的弟弟當成對手,也沒將他放在眼裡。
蕭絕言卻關心地道:“二皇兄,我看你站在這裡好久不動,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第一百八十四章 患難與共
蕭絕痕舊傷未愈,就被凌墨澤再次按壓,造成了傷上加傷的雙重痛苦。這時候他只想快點離開,對蕭絕言的搭訕十分不耐,礙著在大殿前,才勉強忍住不耐煩,敷衍了兩句就想走了。
只是蕭絕言存心就是來找事的,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地逃脫。
“二皇兄,方才看到你與凌王說笑,真是令人佩服!”蕭絕言臉上露出真摯的欽佩:“都說凌王面冷心冷,向來不愛與人交際,趕著去巴結的人都被凌王府的下人打了出來。還是二皇兄有本事,能與凌王談笑生風。”
蕭絕痕心中暗恨,表面上還要做出一派風輕雲淡,與蕭絕言交談。
“二皇兄,你是我們兄弟當眾出了名的學富五車,將來是要成為國家棟梁,給太子當左膀右臂的,不像小弟,資質愚鈍,碌碌無為,將來等二皇兄飛黃騰達了,可要多多照顧我這個不爭氣的兄弟啊!”
蕭絕言說著,親熱地將手搭在蕭絕痕肩膀上,還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正好拍在蕭絕痕撕裂的傷口,疼得蕭絕痕表情都快繃不住,一滴冷汗滾落在地。
而蕭絕言似乎沒有發覺,還在喋喋不休地拉著蕭絕痕說話,手一直放在蕭絕痕肩膀處就沒有拿下來過。
相比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蕭絕言,蕭絕痕真是有苦說不出,他解釋不清為什麼肩上會有劍傷,幾次暗示蕭絕言,對方也傻頭傻腦地接收不到婉拒交談的意願,只能硬生生忍著,直到蕭絕言說得盡興了,自相告辭離去。
“混賬,一幫混賬!”蕭絕痕在無人處小心地按住傷口,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傷口有些裂開了,得快些回去,不然被人看到滲透出來的血跡,就前功盡棄,白白受了這麼多罪。
帶著一肚子悶氣回去的蕭絕痕,想到還要去面對南疆組織那邊的質問,更是煩躁不已。
而心情舒暢的凌墨澤,則是慢悠悠地出了宮門,還在街上溜達了一會,買了些糕點小玩意才回去。
他回到凌王府時,聽說沐染霜一直在屋子裡沒出來過,步子一拐,就跟過去了。
沐染霜正全神貫注地低著頭,桌案上一堆物件,她手裡抓著一個玉**,正往桌上的一個扁平盒子裡倒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