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心的下賤事。
至於案子,有皇帝在背後支援,還有太子的積極,不愁破不了。
多花點時間也沒什麼,只要最後能達到想要的結局,過程都是值得的。
沐染霜的語氣已經很冷淡了,凌墨澤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只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被拒絕了也不生氣,仍舊是那副腔調。
“看來我們是不能達成一致了。”凌墨澤這麼說著,語氣裡一點遺憾的意思都沒有:“天不早了,本王今日‘身體不適’,得趕在大臣下朝之前回去躺著,接受眾人的探望,先告辭了。”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從沐染霜身邊穿過,跳下了馬車,揚長而去。
緣豆在看到凌墨澤走了之後才敢上來,緊張地問道:“大小姐,凌王爺找你是來幹什麼的啊?”
這問題沐染霜也想問,剛才太生氣了,回過神來想想,這人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要她去討好他。
那他是來幹嘛的?既不會告訴她情報,也沒想佔她的便宜,合著大清早起來就是來扯了一通嘴皮子?
這是有多無聊?
“回去吧。”
沐染霜覺得她真是累到極點了,連頭都開始有些疼。
緣豆見她整個人都散發著疲憊,也就不去打擾她,吩咐了車伕,馬車慢慢往沐家趕去。
沐染霜回到沐家之後,卻沒有直接休息,而是在回稟過秦氏之後,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偷偷地溜了出去。
她是去找仰阿莎,有些事情需要得到證實。
含煙樓的生意凌晨才算進入尾聲,大清早有一些夜宿的客人匆匆忙忙的離開。沐染霜小心地避開人,進了仰阿莎的房間。
房間只有仰阿莎一個人在,她倒是沒心沒肺,之前出了事,現在還能這樣呼呼大睡。
“醒醒。”沐染霜把人拖了起來:“我有事情問你。”
仰阿莎費力地眨了眨眼睛,看清來人,這才猛地睜大眼睛,清醒了過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人醒過來,身體還沒有完全醒過來,本來就不是太熟練的蕭國話說得磕磕絆絆。
沐染霜指了指門,說道:“從那裡走進來的。”
仰阿莎不是這個意思,沐染霜當然也知道,然而她也沒必要有問必答,只是想知道自己需要的答案。
“你看看這個,有沒有什麼印象。”
沐染霜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玉瓶,裡面裝著一些液體,晃動間透露出黑紅的顏色。
那是之前給皇后診治時,沐染霜偷偷存下來的毒血。
這種奇毒十分罕見,在蕭國幾乎沒有見到過,只有文獻中有記載,卻也語焉不詳。所以她來找仰阿莎,想問問苗疆那邊有沒有這種毒藥的存在。
仰阿莎的小命還捏在沐染霜手裡,恨得她想動手殺人也能忍耐下來。
接過小玉瓶,她從裡面倒了一些毒血在桌上,仔細地檢視。驀然,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了?”沐染霜見有異常,馬上出言相問。
仰阿莎快速地將桌上的殘血擦拭乾淨,又取了一塊膏脂狀的東西融化在水裡,拿布沾了水擦拭桌面,然後把擦拭過的布巾也扔到了那個盆子裡面。
將小玉瓶用力塞緊塞子還給沐染霜,她才鬆了口氣,滿臉恐怖地瞪著沐染霜:“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還好已經是死了的,不然我們都活不了了。”
“這是什麼?”沐染霜見仰阿莎一副驚慌之狀不似作偽,不禁心中一沉:“你見過,在哪裡?”
仰阿莎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沐染霜手裡的小玉瓶,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是一種奇毒,很少有人知道。就是在我們苗疆,見過的人也不多。”
“這是苗疆的毒藥?”沐染霜問道,其實她有些懷疑:“我在醫書上看到過,並沒有指出它出自哪裡,出現的地點也零星分散,並沒有指向苗疆。”
而且它的主要成分的藥物,雖然有劇毒,而且十分難找,但並不是苗疆的特產。而是從其他地方採集而來。
仰阿莎搖搖頭,說道:“是也不是。這種奇毒,不是我們苗疆人自己做出來的,而是從別的地方傳過來的。”
至於是從具體的時間,仰阿莎也說不清,只知道是很久以前就有。
“那為什麼你要說‘是?’”這是‘不是’的部分,那剩下的呢?沐染霜心臟跳快了一拍,感覺自己要聽到某種絕密的真相。
仰阿莎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似乎並不願意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