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表情就變成了一個笑容,只是怎麼看都看不出真切之感。
“我就是知道,可又為什麼要幫?”他手裡拿著筷子,晃晃悠悠地:“我這是又要幫誰?幫你?幫皇后,還是,太子殿下?”
他的語氣聽上去很是平淡,沐染霜沒有放鬆過。這人喜怒無常,一邊笑著一邊下狠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不能掉以輕心。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坦誠相告。
“那兇手闖入皇宮之中下毒害人,還能全身而退,手段不簡單。這人存在,對我們也是有害無利。”
她將皇后所中之毒的厲害之處和盤托出,憂慮地道:“那些人想出如此歹毒的計謀,只怕不只是為了迫害皇后而已,要是任由蠱蟲孵化,不知他們會利用皇后的身份做什麼?”
後宮之中,權力最大的就是皇后,用她的身份做掩護,可以做到很多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一旦事請敗露,他們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而皇上和太子這邊,則會投鼠忌器,明知皇后犯事,也不能怎麼樣。
“只是這樣?”凌墨澤微笑道:“這些天時常聽說沐神醫與太子交好,想來也是為了太子能寬心,才這般低聲下氣地求我。”
沐染霜確實是有求於他,但是也沒到‘低聲下氣’的地步。她暗暗皺眉,思忖著凌墨澤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需要自己苦苦哀求,讓他看笑話過足了癮,才肯出手幫忙?
那可當真是笑話了。她重活一世,絕對不想再委屈自己討好別人,不然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此事雖是我提出,但也確實是與我們二人都有關係。”沐染霜語氣有些冷淡:“王爺幫了我,也是幫了自己。”
明明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她有些意外凌墨澤會拒絕。
難道這人暗地裡又有什麼別的打算?雖說兩人結盟之時,約好不干涉對方的事宜,但是一旦對方的利益與自己相悖,那也就沒有結盟的必要了。
她心思轉動,開始重新考慮結盟之事。
而這邊凌墨澤還在不知死活地問道:“若是本王不答應呢?”
“告辭。”沐染霜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凌墨澤明顯愣了一下,之後沒有動怒,反而有了一絲笑意。
“哎,等等。”他叫住沐染霜,狀似無奈地說道:“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真是得罪不起的大小姐。”
沐染霜不去管他的輕浮言語,只是迴轉身,定定地看著:“還請王爺賜教。”
“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凌墨澤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我突然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蠱毒之事牽扯你我二人的利益關係,確實應該慎重考慮。”
他觀察著沐染霜的表情,發現對方並沒有欣喜之色,只是一臉的漠然,也不在意。
“這奇毒之所以奇特,就是因為見過它的人稀少,能解毒的人罕見。”凌墨澤說道:“我有心在沐神醫面前一展身手,只可惜沒有這份能耐。”
但是他既然叫住了她,總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沐染霜也不催,靜靜地等著。
凌墨澤等了一會,見她沒有接茬,有些無趣,也不再賣關子。
“我雖然不懂解毒之法,卻知道解毒之人。”他向窗外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城外三十里,有一山丘,人皆稱為無名,實則名為伏鹿山。山上有一高人,對蠱毒之術如數掌珍。”
沐染霜記在心裡,同時也有些訝異,三十里不算太遠,為什麼她從沒聽說過有這樣以為告人的存在?
“多謝王爺,我這就前去,告辭。”刻不容緩,能多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凌墨澤卻攔住她,說道:“路,本王已經指了,至於能不能成,不是本王說了算的。”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到時候別怪本王沒提醒過你,那位高人,可不是像本王這般平易近人,受了氣回來別衝我發火。”
“既是高人,有幾分怪癖也是尋常事。”沐染霜倒是沒放在心上,對方要是二話不說就來無條件幫助她,反倒讓她有戒心。
凌墨澤一臉哀怨,說道:“怎麼沒見你對我也這麼寬容,平日裡非打即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的情義還不如一個外人深厚。”
原本就是壓根不存在的情義之說,哪來的比較。
沐染霜只當他又閒得無聊調侃人,加上看到了一點光亮,實在沒心思與人折騰,勉強將禮數做到,就匆匆離開了。
走出酒樓之後,她下意識地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