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凍死了。”
說罷,他們稍微列了一下隊,便搖搖晃晃的回自己軍帳睡覺去了,一切再次陷入寂靜中。
過了大約一刻鐘,兩個親衛打扮的身影提著一個食盒來到帥帳外,他們左右看了看,然後輕輕的掀開帥帳的布簾門,直接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他們又提著食盒走出來了,其中一個人往暗處一招手,暗處的親衛迅速的竄了出來,排成一列整齊的隊伍,跟著他們向大營外走去。
他們一路上都異常的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腳步都刻意的控制了一下,儘量不發出聲音,好像生怕打攪到別人休息一樣。
來到營門口,那些打瞌睡的守衛總算是看到他們了,其中一個小頭目貓著腰走上前來,獻媚的問道:“王統領,這麼晚了還要出營嗎?”
王國忠直接將一塊令牌丟給他,冷冷的道:“少嗦,看好你的大門,不該問的不要問。”
那頭目接過令牌看了一下,的確是王嘉胤簽發的將令,他連忙一縮脖子,躬身將令牌遞給王國忠,討好道:“好,我不問,我不問,王統領您慢走。”
王國忠輕哼了一聲,領著這隊親兵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營門,張立位提著食盒跟在他身邊詭異的朝那小頭目笑了笑,那小頭目連忙拱手賠了個笑臉。
咦,他手裡那食盒怎麼好像在往外滴什麼,小頭目很想上去提醒他們一句:“食盒裡面的湯撒了。”
但一想到王國忠那張冷臉他又縮回來了,撒了就撒了吧,反正又不是給我喝的,不要為了提醒他們反而挨頓罵,那就球都不頂了!
就這樣,那小頭目躬立在營門旁,目送著他們走出大營,走進濃濃的夜色中,那食盒滴下來的湯汁彷彿無窮無盡,隨著他們一路滴入黑暗中。
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趁亂襲營
夜很黑,風很冷,義軍大營北面大概兩裡處的一個小山包上,孤零零的矗立著一座軍帳,兩個義軍計程車兵圍坐在軍帳前的火堆旁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天太黑,他們連起來往山腳下望一眼的**都沒有,誰他嗎會閒的蛋疼在這麼冷的夜裡摸黑走夜路啊!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還真有人在這麼冷的夜裡摸黑走夜路,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有很多很多,其中有一隊人脫離的大隊,無聲無息的向小山包遁去。
這隊人都穿著烏黑的夜行衣,在這麼黑的夜裡,如果不盯著他們仔細看是看不到人影的。
他們如同鬼魅般悄悄的摸近軍帳,在離軍帳還有幾十步遠時卻又突然潛伏了下來。這時又有兩人越眾而出,快步向軍帳前的火堆掠去,他們的身形是那麼的飄逸,彷彿是凌空虛步般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來。
兩個黑衣人分別掠到兩個放哨的義軍身後,快如閃電般的捂住他們的嘴巴,抽出短刃往他們脖子上一抹,兩個哨兵抽搐了一陣便僵直不動了。
這時兩個黑衣人才輕輕的將他們放到地上,其中一個黑衣人站起身來,往後面一招手,潛伏在遠處的黑衣人立馬無聲無息的圍上來,鑽進軍帳裡。
不一會兒,軍帳裡傳來一陣“嗚嗚”的悶哼聲,不久又沒了聲息,這時那些進帳的黑衣人又魚貫走出來,其中一個黑衣人拉下面巾,拱手道:“啟稟總督大人,裡面正好八個,全解決了。”
火堆旁的一個黑衣人聞言拉下面巾,竟然是山西總督盧象升!他將腳下的屍體踢到一邊,沉聲道:“發訊號,讓他們過來。”
剛彙報的黑衣人連忙應了一聲,跑到火堆旁,抽出一根燒的最旺的樹枝,跑到北邊邊緣處將著火的樹枝上下晃動了三次。
不一會兒,北面燃起無數火把,星星點點的向山包下聚集而來。
這時,火堆旁的另一個黑衣人也將面巾取下來,竟然是前鋒總兵曹文詔!他無奈的苦笑道:“總督大人,還要繼續往前摸嗎?”
盧象升搖頭道:“只能到這裡了,前面的崗哨位置我們都不清楚,而且很有可能有暗哨,摸上去很容易打草驚蛇。”
曹文詔又問道:“那張立位真的能幹掉王嘉胤嗎?”
盧象升揹負雙手,望向遠方的天空,喃喃的道:“成與不成要看運氣,等等看吧,就算不成,我們也得上。”
曹文詔聞言,不再發問,而是解開腰帶將身上的緊身黑衣脫下來,往旁邊的黑衣人手裡一丟,然後整理了一下里面寬松的中衣,舒服的吸了幾口氣。
這總督大人也真是的,連摸個崗哨也要親自出手,還硬要拉著他一起,說什麼軍中就他們兩身手最好,他們不上,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