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埋到被子裡,「那麼阿爾,你究竟在厄里斯魔鏡裡看見了什麼?」
阿爾弗雷德吃完了最後一口。他沉默了一下,回答,「我的父親。我在厄里斯魔鏡裡面看見了我的父親。」
關於救世主的傳聞
「我知道他的長相,也知道他是誰。」阿爾弗雷德支著下巴,用銀質的叉子輕擊碟子的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雖然我和他並沒有見過面,不過好在我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不得不說,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很有名——哈利?」阿爾弗雷德發現他的室友似乎走神了。
「……嗯?」哈利像是突然回過了神一樣地回望他的室友,眼神有些複雜。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看起來似乎不想聽這個。」阿爾弗雷德想了想,站起了身,「那麼,晚安,哈利。」他轉身去刷牙。
「晚安。」哈利和對方道過晚安後放下了床幔,皺起了眉。
聽到阿爾弗雷德說他在厄里斯魔鏡裡看見了他父親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只有一點點——不舒服。
萬聖節很快就到了,哈利的魁地奇訓練進行得很順利,六年級的馬庫斯·弗林特——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快高興瘋了,他在早餐時拍著哈利的肩膀大聲宣佈今年斯萊特林將包下學院杯和魁地奇盃,引起了其他三個學院的公憤。
阿爾弗雷德聽見坐在他旁邊的德拉科不爽地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笑著搖頭,繼續進餐。看來鄧布利多對於他的黃金男孩還是給了足夠多的特權的,至少就算是二十四孝好爸爸的盧修斯也沒能夠讓德拉科如願破例進入魁地奇隊。
被人群包圍的哈利微笑著熟練地應付眾人的讚美或者鼓勵,抽空從縫隙中看了看斯萊特林長桌的最前端——馬爾福家的小鬼不滿地對黑髮少年說著什麼,而他的室友平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或是插一句話。
……總之從頭到尾沒有朝這裡看過一眼。
於是救世主不滿了。
潘西·帕金森開啟她的小扇子掩住嘴,靠近佈雷司低聲說,「我打賭那群傢伙把我們的黃金男孩給惹生氣了。」
佈雷司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阿爾弗雷德——他已經安撫完了鉑金小蛇,開始喝牛奶——然後搖頭,「不,我打賭他生氣不是因為那群圍著他的傢伙。」
潘西的金邊小扇子晃了一晃,眼睛骨碌轉了一圈落在阿爾弗雷德身上,拉長了聲調,「哦?」
「噓。」佈雷司朝潘西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潘西馬上便坐正身子恢復了淑女的姿勢,他們都看見救世主終於走了過來——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看起來沒有實際年齡大,可是你就是覺得他不像是一個孩子。
阿爾弗雷德正好把最後一塊南瓜餅送進嘴裡。他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轉頭後正對上他迴歸的室友,時間巧得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
「好了?」他問。
救世主翹起了嘴角,點了點頭。
「那麼走吧。」他說著站了起來,朝首席——德拉科點了點頭,轉身和他的室友一起離開了餐廳。
「萬能的梅林啊 !」潘西發出壓低的驚歎,「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他們默契得就像是一個人!」
佈雷司得意洋洋地抖八卦,「聽德拉科說,有一次阿爾弗雷德提起,他每次半夜出去夜遊回寢室後都會發現哈利醒著在等他——不管他出門之前有沒有發出聲音。」他有些不滿地加了一句,「德拉科從來不等我。」
「那是因為你夜遊的經歷無法讓我產生任何的興趣,佈雷司。」馬爾福少爺在旁邊哼了一聲。
佈雷司掏了掏耳朵當作沒聽到,繼續和潘西竊竊私語,「注意到沒有,哈利離開的時候心情顯然好了不少。」他打賭那是因為救世主發現自己對於阿爾弗雷德來說還是特別的。
「當然。」潘西的眼睛閃了閃,用扇子遮去了嘴角不淑女的笑容,「當然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兩人當然不會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某些人的悄悄話,他們正在按照課表前往他們的教室——魔法史——阿爾弗雷德已經打算好給自己一個閉耳塞聽然後開始寫魔藥課的作業了。
「阿爾,就是今天,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哈利肯定地對他的室友說,並且注意觀察了附近有沒有畫像或者雕塑。
阿爾弗雷德這才記起他的室友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很糟糕嗎?會有人受傷或者死去?」
「我想死去還不至於。」哈利聳了聳肩,說,「畢竟鄧布利多還在學校裡。」
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