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這樣只是會讓你變得很痛苦而已——因為你又變成了兩半。」阿爾弗雷德走向他的室友,「這樣的後果更加麻煩。」他把破碎的冠冕交給了哈利。
哈利眯起眼睛,仔細地盯著室友的表情,接過了冠冕,不動聲色地開始抽取裡面的魂片。
「你——真的不記得我?」阿爾弗雷德轉頭看向冠冕,遲疑了一下後,撤掉了自己臉上的混淆咒,「這樣你還是不記得嗎?」
「你是易容阿尼瑪格斯?」另一邊從倒下的斗篷巫師身上冒出來的白霧還沒成型就開了口,「我不允許你借用我的臉!」
阿爾弗雷德的眼裡閃過失望的神色。
「阿爾。」哈利捏了捏室友的肩膀,「別難過。」
「沒什麼。」阿爾弗雷德平靜地回答,「那個你自己解決吧——梅林啊,我明明說過不插手的。」他往旁邊走去,看起來心情非常糟糕。
蛇怪搖了搖尾巴,游到了阿爾弗雷德身邊,親暱地蹭了蹭他。在阿爾弗雷德伸手摸它的頭的時候,它開心得就像被獎勵糖果的小孩。
血統真是個神奇的東西——當年蛇怪也沒對他這麼親熱。哈利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吃誰的醋。
就在這個時候,什麼東西闖進了房間。
哈利眯起眼,發現那是一隻紅色的鳥——金色的爪子,長長的尾羽,是鄧布利多的鳳凰沒錯——它的腳上抓著什麼黑色的東西。
福克斯飛了過來,把包裹扔到了他腳下。
哈利用魔咒把它撿到了手裡,鳳凰在完成了郵遞的使命之後快速地撲向了阿爾弗雷德——救世主拔出了魔杖——福克斯的目標明確了,是巴斯里斯克。
一根魔杖平靜地指住了火紅的鳳凰,「不準動巴斯里斯克,不然我就阿瓦達了你讓你重生一次。」阿爾弗雷德低聲說,「就算你是不死的鳳凰,至少我可以殺死你幾百次,復活是你的事情。」
蛇怪得意地——哈利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吐了吐信子。但是救世主鬆了一口氣:他以為那隻鳳凰看到阿爾弗雷德的臉所以才去攻擊他,幸好它的攻擊物件不是他的室友。
「鄧布利多……果然!」對面的掛墜盒冷笑,「可是他給你送來這樣的破帽子能有什麼用呢?」
「我也不知道。」哈利彎起嘴角回答,「但是對付你,就算不用鄧布利多的幫助也可以。」他把帽子扔到一邊,向對方走過去。他已經恢復全盛時期的一半魔力,對於眼前這塊魂片,有壓倒性的優勢。只要拿到魂器的實體,這塊魂片也將被他吸收,然後消失。
小小的魂片,本來就不該幻想成為主體。
哈利用了一個飛來咒把掛墜盒拿到手裡,低頭看了一眼,繼續往半透明的魂片走近,「你真的以為,冠冕裡的魂片消失了之後,你就可以成為Voldemort?」掛墜盒握在他的手心,救世主的表情非常平靜,甚至帶著微笑,「不可能。」
「哈利·波特,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救世主,依靠著你那個泥巴種母親的魔法從主魂手裡活了下來的小巫師——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事情做出評論?」
「沒有什麼資格。」哈利已經走到了對方面前——原本是半透明的身影變得幾乎看不清了,「只是我能夠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已。」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既然我是將你製造出來的人。」
已經淡化得快要消失的魂片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說什麼,但是下一刻,魂片被救世主完全吸收,空中的白霧也就全部散去了。
救世主轉過身走向他的室友,他把掛墜盒掛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親吻他的額頭,「阿爾,我一直隱瞞著你的那件事情,我打算告訴你了。」
59、於是春·夢了無痕
哈利覺得他在做夢。
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來回地走,但是就是走不出這片迷宮。前任黑魔王對陷入這種窘境感到非常惱火——就算是夢裡也不行!
就在他想抽出魔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對角巷,他發現自己站在摩金夫人長袍店裡,並且——尺子游走在小腹微癢的感覺讓他明確地意識到:他正在測量尺寸!在他白天已經被這把該死的尺子折磨過一次的情況下!
哈利想掙扎,可是他的身體被不明的力量禁錮住了——好吧,如果這是在做夢的話什麼都會發生。哈利安慰自己。
他記得他在凌晨十二點時溜去阿爾的房間向對方說了生日快樂,然後他們一起拆了生日禮物就回房間睡覺了——哈利看到自